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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经验。

流血后慌了神,在面临阿瑞德的下一击时,格挡的力量不足以荡开宝剑,膝盖重重跪在地面的沙砾上。

仿佛能听见剑尖抵住骨头的声音。

水鹊眼皮颤了颤,偏移了视线,却正好和阿瑞德对上眼睛。

阿瑞德晃神了一瞬,眼中的惊讶还没来得及掩饰,被对手抓住空挡,反击时长剑一挑,麻质衬衫下的臂膀晕开了一线血红。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回击也让对手彻底被剑钉在地面上,毫无翻身之力。

【养成人物[水鹊]在观察斗剑的过程中获得启发,对剑术有所感悟,力量+1】

法官的法槌一敲,斗剑结束。

医者上前为斗剑的双方进行简单的治疗,获胜的骑兵队长却避开了他们,绕到观审席。

“日安,鹊先生。”

脱离了战斗,阿瑞德仿佛从一只威风凛凛的鬃狮重新变回了温顺的大型犬类,局促地和水鹊打招呼,“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阿瑞德直觉斗剑的血腥场面和对方并不相配。

小少爷神色不适,眼眶湿润润的,偏过头,目光飘到阿瑞德手臂上,“你、你不包扎一下吗?流血了,好……”

好香——

好想吃。

水鹊咬紧牙关,决绝道:“好恶心。”

阿瑞德怔愣,随即被水鹊丢了一个帕巾。

“你自己处理一下。”小少爷用手掩住下半张脸,嫌弃地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臂。

阿瑞德本能地点头应好。

但他却没有用帕巾按住伤口的意思,只是接过了医者送过来的绷带纱布,紧紧裹住了手臂流血处。

起码血腥气没有越来越浓,往鼻尖涌了。

水鹊松了一口气。

抬头时,似有所感,对面高台上,法官旁边陪审席的位置,有个黑发黑眼的青年目光定定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水鹊没有放下虚掩着嘴的左手,猩红舌尖隐秘地抵了抵小尖牙,因为血液气味刺激,那儿隐隐发痒,让他想要咬些什么才好。

被发现窥视的视线后,青年非但没有收回目光,仍然盯着水鹊看。

水鹊注意到他的夹克衫领口高高束起,少有的装扮,时下流行的小立领都是后高前低的,他的是前后将近一般高,不露出一点脖子的肌肤。

冷白的肤色,眼瞳漆黑。

没有表情,感觉阴恻恻的。

水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因为这人无礼的态度。

反正他是路易斯小少爷,脾气差出了点名声的。

青年轻轻扯了扯唇角,幅度小得难以察觉。

法官向陪审席询问表决意见时,陪审席中的其他人见黑发青年点头后,也纷纷举手赞同。

法槌一敲,法官当庭宣判被告胜诉。

水鹊见原告方灰溜溜地散场了,对阿瑞德道:“恭喜,你的剑技好厉害,我有一直在看。”

阿瑞德的眼睛一下亮起来,“谢谢,我没想到你会来观审,身边没有别的人陪同吗?”

“还有这个帕巾……”他的双手是折叠好的一小方帕子,刚刚水鹊丢给他的。

水鹊解释:“我一个人,在等多里安,他待会儿在这里有一场诉讼。”

“手帕给你了。”他摆摆手。

阿瑞德立刻将叠好的帕巾收进胸袋里,视若珍宝地妥帖放好。

完全忽视自己眼下还需要到伯格广场的另一边医院进一步处理的伤势,忐忑地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或者中午?白天蜜蜡酒馆的人不多……”

蜜蜡酒馆的蜂蜜松饼卷在卡斯特罗城区遐迩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