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嫌贫爱富的黑月光(8)(3 / 5)

也能抄上一卷。

他从袖中取出来一百文钱,让水鹊自己去坊市下馆子。

一百文,能到不错的街边饭馆,酒肉菜齐备了。

水鹊拿了钱,抱憾道:“好吧……”

大融朝的书院是半官办性质的,不仅有地方财政补贴,自身也有近百公顷的学田,教育经费还能靠租赁学田保证,因此贫苦书生也能靠每年交上两三贯钱,包食宿,匀下来上学的每日书本食宿费只需要二三十文。

齐朝槿自己到书院的食斋就餐,青菜肉沫,有菜有肉了,但是做的没有家里的丰盛好吃,水鹊应该是吃不惯的。

另一边,水鹊还在街上晃悠悠,不知道去哪家饭馆好。

他看那些小吃也是色香味俱全,踌躇半天。

酒楼上有人朝下喊:“水鹊!”

他一抬头,牌匾大大的鼓腹楼三字,二楼雕花窗大开着,早先还对他横眉的青年对他道:“上来。”

水鹊给酒楼小厮领着到楼上的包房。

还是之前画舫上见到的人,加上崔时信,五个人,是西江书院学子里家世差不多顶好的了。

当然崔时信作为京城世家子,到长州县与其他青年一比,家世又是云泥之别。

“齐二让你一个人出来吃饭?”

崔时信挑眉问他。

水鹊眨了眨眼,点头:“嗯。”

崔时信眼眸意味深长:“他给你多少钱?”

同窗投以不赞同的目光。

“……”水鹊老实巴交地摊开手心,“一百文。”

崔时信对答案满意了,不出所料。

“过来,请你吃饭。”他招招小猫似的,哄水鹊过来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折扇扇骨敲了敲八仙桌的桌沿,“齐二就只能给你一百文,怎么养你呢?”

水鹊不说话了。

真好,上个楼人家就请他吃饭。

还省了一百文。

自认为胜了齐朝槿一筹,崔时信高兴了,提起葫芦形的白釉执壶,问他:“喝酒吗?”

他就想往酒盏里倒去,水鹊摁住他的手,摇摇头,“不喝的。”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个世界喝了点果酒就熏了。

虽然说古代的酒度数没有现代高,但是水鹊不打算轻易尝试了。

崔时信耸耸肩,放下了执壶,“我还以为你清早喝了酒,竟然敢推聂山长的轮椅。”

他们讲堂称呼聂修远为先生,主要是由于对方当堂授课,平日里多是称呼聂山长,他是西江书院的院长,是最主要的讲学老师,同时也统揽行政。

水鹊不明白:“为什么不敢……?”

邓仓等人知道他是初来乍到,但是没想到他连聂修远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几人当中的文向竹算得上最为推崇聂山长,神色钦羡地同水鹊解释:“聂山长是建元二十六年的状元,当时他才十七岁,是大融最为年轻的状元郎,后来年仅二十四官拜文渊阁大学士,说是青霄直上也不为过……”

当下是平武元年,建元二十六年时十七岁的状元……这样算起来,聂先生已然而立了。

水鹊不喝酒,崔时信就给他倒了盏茶,“不过可惜,天潢贵胄相残杀,聂山长没多久就遭小人暗算,废了一双腿,接着被人构陷结党营私而下狱。”

“五年前就挂冠而去,退到西江书院潜心治学了。”

有聂修远的例子在,崔大又升迁礼部员外郎,崔父生怕他和大儿子都在朝中做官遭上头的人忌惮,也是为了使崔氏远离当时危机四伏的夺位之争,自书退到长州县当一个小小县令。

“原来是这样……”水鹊浅啜着茶水,方始了解了聂修远的事情。

邓仓接着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