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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棠面无表情道:“切个磋罢了,许公子何须惊慌。”

温玉沉:“……”

这回温玉沉总算老老实实的挑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胭脂,华清棠看他分的这么认真有些怀疑这人是假借查案的名头趁机宰他一把。

“许鹤宁。”

温玉沉还低着脑袋选胭脂,敷衍的应了他一句:“大人有何吩咐。”

华清棠没答话,但干脆利落的揪着他结了账,温玉沉意犹未尽,站在胭脂铺边上又回头看了两眼才转身跟上华清棠的步伐。

“傅大人,你等等我啊。”

华清棠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他,狐疑道:“你当真没与谁家的姑娘…”

温玉沉情真意切的举起手指,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华清棠微微蹙眉,将他的手拽了下来,有些艰难的开口试探:“…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玉沉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他不明白为何华清棠会将问题跳到难言之隐这来。

华清棠满脸复杂,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磕磕绊绊的问出了口:“…那你,是喜欢男人么?”

温玉沉被这直白的话呛了个正着。

“…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华清棠抿了抿唇,指了指他拎着胭脂盒子的手:“…你说没有喜欢的姑娘,但买它时精心挑选,像是要送给谁的礼物。”

华清棠目光一顿,转而移到他的脸上:“若不是送给姑娘的…”

剩下半截话他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玉沉。

温玉沉为自己辩驳道:“…傅大人,我只是头回买胭脂水粉有些稀奇。”

华清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毫不留情的将话道明:“你先前没少给那些姑娘送这些东西,但只有这次上了心思,除了送给心上人,还能是送给谁?”

温玉沉本人是没给人送过礼的,即便送过也不是胭脂水粉这一类姑娘家的物件,而是灵器玉石之类的物件,但许鹤宁与他不同,非但送的多,还对这些了如指掌,的确不会像温玉沉方才那般稀奇。

温玉沉被华清棠的分析怼的哑口无言。

不过华清棠说对了一半,他的想法的确是跟“心上人”有所关联——那会儿他正幻想着给华清棠涂上这胭脂水粉…

但温玉沉自然是不能与他实话实说,毕竟他还拿不准这幻境因何起,不能有分毫的行差踏错。

于是,他继续辩解道:“给我娘买些胭脂水粉怎还引得傅大人如此猜忌?”

华清棠似乎被他的说辞逗笑,嗤笑一声,随后出口的话让温玉沉心凉了半截。

“伯母从不喜用胭脂做妆,这点你不会不清楚。”

温玉沉:“……”

很好,果真应了那句船到桥头自然沉。

温玉沉继续嘴硬道:“…她现在喜欢了。”

华清棠又盯着他看了两秒,薄唇轻起,语气里似乎带着些妥协的意味:“…你自己注意些,别被伯母发现,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温玉沉满腔解释的话停在嘴边,看着华清棠冷淡的凤目,最后浅笑一声,应道:“好,那傅大人可要帮我好好保守秘密。”

华清棠将狐狸面具扣到他的脸上:“这是自然。”

温玉沉没躲,还有意朝华清棠的方向靠了靠,让华清棠把狐狸面具系的牢固些。

系好后华清棠猝不及防对上了温玉沉直勾勾的视线,心跳恍然漏跳了一瞬——

“傅大人怎么走神了?”温玉沉微弯的唇角在狐狸面具的遮挡下懒散的语调显得格外明了。

华清棠当即抽回了手,神色如常道:“哦,看见你头上秃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