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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走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往这送些小玩意,再后来就没了动静,褚行止猜肖瑶大概是死了。

但每每对上肖宁的双眼时他又觉得肖瑶或许没死,肖宁便是她所寄托于人间之物。

还有肖宁在,她便不算死了。

故而他对肖宁总多了一份偏爱,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肖宁会在他眼前性命垂危。

“阿念姑娘!”阿念直直朝前倾倒,华清棠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扶住。

薛齐也上前搭了把手,眼看着阿念的脸色逐渐青紫,他道:“这姑娘恐怕也跟肖宁一样…中了毒。”

聂晟这回比褚行止还要急,接过阿念后将自己半数修为都输送进阿念体内,以此压制毒素扩散。

盛阳宗一时间乱了套,被逼无奈,徐佞一个外人竟帮着他们巩固结界,加之重新安排守夜的弟子。

温玉沉也没闲着,他趁着乱,将盛阳宗摸了个遍。

他发现这盛阳宗有一处禁地,但若是强行破开势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会彻底断了他入禁地的可能。

这禁地周围山林环绕,不易被人发觉,但却有一处古怪,便是这禁地外一直在往外渗出血液。

温玉沉半蹲下身,一手沾了沾冒出的血液,在鼻间闻了闻。

没有丝毫血腥气息。

难不成这不是血?

连续几次入阵见血,温玉沉不觉得自己会将什么别的东西认成血液。

“故人。”

体内祀幼在他接触血液的瞬间又躁动起来。

“我们,去寻它。”

温玉沉顺着祀幼的话往下答:“那你有什么法子把这结界破开么?”

“不用。”

“什么?”

祀幼稚嫩的声音又一次重复道:“不用破开。”

不破开怎么进?难不成要这结界是假的?不用破开便能直接进去?

他的手倏地抬到半空中,指尖不停窜出浓烟黑雾,温玉沉虽然知道自己体内留有怨气,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多。

“难怪前世死时会是那等境地…”

恐怕前世自己发觉时便已无力回天。

这祀幼不但在他体内藏匿了如此之多的怨气,还能趁自己不备操控自己的身体。

“轰——”

说不上来的压迫感,结界大开后里头不断的嗡鸣声回荡,脚下布满血水。

一阵寒意从脊背漫延开来。

分明是青天白日,但那禁地却不见一丝光亮。

“故人。”

他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祀幼的话。

祀幼所说的故人到底是谁?

是他的师尊尘意知,还是什么别的人,又或者…

它指的真的是人么?

砰、砰、砰。

每踏近一步,心脏跳动的便更加猛烈,耳膜不断传来杂乱的声响,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枯叶碎裂时发出的沙沙声。

血水漫延到脚踝,但意外的是他不觉得冷。

滴嗒——

后颈一阵凉意,像是有水珠掉落在他身上,他下意识伸手一抹,一道殷红血迹弥漫开来。

他抬眸,上空却是一片空白。

是的,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别的物件遮挡,也没有本该高挂的赤日,只有一片空白,如同新造好的宣纸。

“你是何人?”

空灵的禁地内回荡着女子冰冷的声音。

温玉沉看不见她的人。

“问清别人名讳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讳么?”温玉沉的声音也回荡在这空旷之处久久未散。

“我无名无姓,是天地间的…”那人停顿一瞬,“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