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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死死的扣住那人的双手, 压制着他跪趴在床榻上。

温玉沉眼底一阵凉意:“你叫本尊什么?”

“师尊…呃!”那人话音未落,就被温玉沉发狠的捏着下颚向上掰, 疼得他眼眶泛红,生理泪水不由自主的向外溢出。

“为何缠上本尊。”温玉沉力道不减,那人白净的脖颈被掐出了一道红印。

“…没有。”

那人偏偏还用华清棠的脸来跟他装可怜。

温玉沉烦躁的松了些力度,让他不至于窒息, 但仍无法脱离自己的掌控:“你是祀幼?”

华清棠茫然摇头:“…不是。”

“那便是聂晟搞的鬼了。”温玉沉松了口气, 若是聂晟他倒不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若他死在盛阳宗,盛阳宗是要给邵阳一个交代的。

而这个交代不可能只是一句空谈, 故而聂晟不可能冒这个险来杀死自己,自己现在的情况或许是个意外。

是那壶茶的缘故吗…

或者是聂晟故意而为, 目的是为了阻止自己发现某些事…

“师尊…”被钳制着的华清棠终于无法忍耐的唤了他一声,“我不是什么祀幼。”

温玉沉回神,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被自己掐的面色涨红的人, 心中隐约泛起不安。

这个不会是真的吧?

他试探性将自己的灵力输送进这人体内,结果…身上的印记滚烫。

…还真是。

温玉沉一时手足无措,实在没想到这回不是做梦。

“咳咳咳…”华清棠重获新生, 一手捂着脖颈顺气, 一手撑着床榻起身,“师尊是做了噩梦么?”

他刚要开口, 脑内便浮现出华清棠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

“什么时辰了?”温玉沉略过了那个话题。

华清棠并没有察觉不对,只是怔愣一瞬便回道:“寅时。”

寅时…

天还未亮。

温玉沉却睡不着了, 他揉了揉额角,回身将手搭在华清棠被他掐红了的脖颈上,轻声道:“对不住。”

“你若疼了便咬我。”他刚好低垂眉眼,俯身与华清棠视线齐平。

华清棠坐在床榻上,道:“会留痕迹。”

温玉沉动作一顿,将衣领一拉,猩红的印子留在他的脖颈之上格外显眼:“多咬几口也无妨。”

温玉沉本意是想告诉他反正他都咬过了,再咬几回也没事,衣领正好能挡住。

但华清棠看了这印记干脆利落的把眼睛阖上了,活像个六根清净的得道高僧。

温玉沉一边把华清棠被自己掐出的印子消下去,一边想着自己用了多大力。

“…睁眼。”温玉沉良心不安。

“你咬了也无妨,我不疼。”温玉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半仙,不会受什么伤。”

“况且只是被咬几口,也不会掉层皮。”

肩上一阵刺痛,温玉沉睫羽轻颤,这人倒没怎么用力,大概也只是想敷衍了事,但偏偏温玉沉体质特殊,对疼痛感知的更为清楚。

这阵刺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感受到那人轻靠在自己的肩上,似乎是有些累了。

“困了么?”温玉沉问。

“嗯。”华清棠声音发闷,“方才叫不醒师尊。”

“我还梦到了师尊…”华清棠话音一顿,“师尊受了伤。”

“然后你被吓醒了?”温玉沉处理好了他颈间的红印儿,但仍顺着他放松的姿势俯身。

“嗯。”华清棠阖着双眼,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微微侧头靠着他,“师尊,不要去青玉山。”

“不要去青玉山…”

“青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