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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在这期间除了你和那个林十五偶有外出其他人都未曾出观, 如今你竟还为了个外人来怀疑自己的同门!”

“为师教你的东西都学进狗肚子里了吗?!”

张鄞抿唇:“不会是他…”

陆酩时气的更狠了, 顺手抄起手边的茶壶朝他泼了过去:“你可清醒!”

陆酩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旋即向后一座,阖上双眼:“逆徒…”

“你还不知那林十五是为何而来吗!?他是要利用你窃取禁书为祸世间!他若真修成了你便是那助纣为虐的——”

张鄞顶着一头茶水, 发丝朝下滴水, 他朝陆酩时直直下跪:“师尊,这些都只是猜测, 并无实证…”

陆酩时指着他手中的账本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我只问你,这藏书楼是谁去的?又为何要去这么多次?你莫要想着诓骗为师, 你夜夜不超巳时六刻便会休息,为何那账本上记得都是在你睡了之后!”

“你莫说他是为了不打搅你休息才这么干的。”

张鄞的确反驳不了,只能无声对峙着。

种种迹象都在像他表明,林十五接近他是另有所图。

“他去藏书楼也不代表他是去偷拿禁书,即便拿了他也不会害人…”

他不信林十五会害人,林十五分明说过许多曾经历过的痛楚,他分明说要向善,又怎会亲手将人推进深渊。

陆酩时指着他的鼻子,良久摔袖而去。

围观的人在议论张鄞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儿,他们说是林十五将他骗得团团转。

张鄞只是垂下眼,他想不通林十五为何会拿走禁书,他拿走禁书又有何用。

道观派出诸多弟子前去寻找林十五的踪迹,但都未曾找到,也没有听到有人惨死的消息。

张鄞悬着的心本是放下了。

他想,或许林十五只是想有自保之力,但恰好他拿错了书,学错了书中之术——如林十五所料,张鄞的确为他拖延了时间,还额外受了罚。

其实在见到张鄞时林十五是毫不意外的,他没奢望过张鄞会迟钝到被他骗多久,他最初便也只是赌一把。

若是赌输了也没什么损失,无非是提前杀死一个仇人。

但在他看见张鄞身后的血渍时不由得一愣。

张鄞竟然受了伤。

以张鄞这般墨守成规的性子大抵不会招惹到谁,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与人产生纠葛留下的,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除妖时留下的伤,但他从来不曾见过张鄞除妖时会落于下风,如此便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他受了罚。

张鄞被罚了,林十五很高兴。

这说明他的“惊喜”送到了,他大概能猜到是因为张鄞养虎为患还弄丢了禁书所以被罚的如此严重。

他看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便觉得痛快极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张鄞弄死,但张鄞又确实为他拖延了时间。

他也听说张鄞信了他。

虽然这份岌岌可危的信任不值什么钱,但他还是打算放他一命,毕竟他还会杀张鄞第二次,放了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赶到文家时已是深夜,天上大片的猩红笼罩整座城——

雷电交加,温玉沉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张鄞竟然是在林十五练成祀幼时便赶到了。

那他为何没阻止林十五?难不成是因为打不过?

温玉沉忆起上回张鄞被林十五按在墙上暴打的情景默认了这个想法。

血腥气漫延在整个文家之中,闻着刺鼻,但偏偏这里头的主人公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宴请各方庆祝文家二房生了个“长孙”。

温玉沉并没有提醒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