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窒息的时候那只手恶意的触碰到他腰间的痒肉,他想躲, 但碍于被困在温玉沉的臂弯之下, 无处可躲。
窒息的感觉使他大脑一片空白,但腰间不可忽视的触觉又硬生生拉拽回他的思绪。
“找什么呢?”温玉沉看他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华清棠慌张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声音艰难维持着往常的模样, 生怕被他发觉一丝不对:“…发带不见了。”
温玉沉想了想,那发带早就不知道被他昨夜丢到什么地方了, 哪能找到,但好在他的灵力还在, 取个发带倒是不难。
在华清棠背过身的功夫,他将华清棠头发合拢到一起,一手握着他的发丝,指节夹着的发带被他绕在发间。
华清棠想回头,但温玉沉的声音先他一步制止了他:“别乱动。”
师尊是在给他束发么…?
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已经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这个会护着他,告诉他永远不会抛下他的温玉沉。
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上辈子的温玉沉会不会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如果他没有一开始便同温玉沉敌对,温玉沉会不会也跟自己说上那么一句“我永远不会舍弃你”呢?
他第一次见温玉沉时觉得这人高傲自大,但这人又在他重伤时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十分冷淡的朝所有人宣告。
“人留下。”
他逃脱了被逐出邵阳的命运。
但他不喜欢温玉沉。
至于原因…
五脏六腑如同被生生撕碎般,疼得要命。
华清棠想叫出声,但嗓子也干哑的不成样子,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失了声。
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华清棠从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他疼得一度怀疑自己是要死了,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只知道醒过来时他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他喉咙干涩的像是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似的。
他想回家了。
不想待在这鬼地方了。
但遗憾的是他浑身无力,像是被人打断了筋骨一样,分明最开始时他还不是这样,他只是占了下风,体内的伤也没有那么严重。
吱呀——
木门被推开,那位不可一世的朝凌仙尊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醒了?”
华清棠张了张干裂的唇,想要说些什么,那人似乎猜到了什么,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喝不了水,这几日你也吃不了东西。”
华清棠想问,那我身上的伤为何会加重。
温玉沉淡漠道:“为师把你的筋骨打断重练了。”
华清棠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但这位朝凌仙尊跟没事人一样冷眼旁观,他想问为何不问问他的意见便擅自做主。
可这人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我行我素的嘴脸。
他别过了脸,平静的躺在床榻上等死,他如今无力抗衡,甚至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他放弃了,后来他不知道又浑浑噩噩度过了多久,再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但他勉强有了翻身的余力。
他咬牙下了床,本想去见温玉沉,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但他没找到温玉沉的人影,好在温玉沉还给他留了一套弟子服,让他不至于穿着里衣在外闲逛。
他在尘阳殿内反反复复走了半天,总算是走出了尘阳殿。
但遗憾的是他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温玉沉的消息。
温玉沉似乎在邵阳的名声不大好,他在提出“朝凌仙尊”四个大字时所有人都立刻垮下脸避开了他。
最后华清棠走到了一处弟子颇多的大院,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周遭的人,因为看的太入神,他险些被正在练习剑术的弟子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