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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问道:“你噎到了?”

华清棠总算是顺下了一口气, 垂下眼睑,状似不经意的问他:“师尊记得昨夜之事么?”

温玉沉一愣,点头。

肉眼可见, 华清棠拿着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缓缓抬眼,想跟他说些什么, 但脑子一团浆糊似的,找不到重点,最后有些烦躁的别过脸。

温玉沉有些发蒙。

难不成是自己昨夜喝多了之后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让华清棠颜面尽失,故而不愿再与他相认了?

温玉沉又看了看眼前人横眉冷眼的模样, 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非如此他怎会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六亲不认。

温玉沉将烛封托举到华清棠面前:“昨夜之事…”

华清棠接过烛封,听见他的话手上捋顺毛的动作一顿。

“…只是醉酒胡言,不过为师日后不会如此了, 你大可放心。”

此话一出,华清棠仿佛是被惹毛了的猫, 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干脆利落的说了句:“师尊所言极是, 弟子谨记于心。”

温玉沉隐约觉得“谨记于心”这四个字似乎是从他唇缝里挤出来的。

不过温玉沉不打算再继续提这一茬, 转而抬起手,给华清棠展示烛封的两副面孔:“今早起来这小崽子就在你家园里欺负别的猫狗,我去制止它还给了我一口。”

“还是你娘给我上的药。”

华清棠看着温玉沉抹着药粉的手, 目光一顿, 转而看向怀里乖巧的烛封,烛封又用头拱了拱他的手。

他有些怀疑:“师尊是不是弄错了。”

温玉沉直接上手演示, 当着华清棠的面,掰开烛封的嘴, 把它的牙漏了出来,将手放到它嘴边作为对比:“你说呢?”

华清棠:“……”

证据确凿,华清棠也无可辩驳。

“…那师尊要如何处置它?”

温玉沉十分干脆:“若能保证它日后不会出口伤人惹麻烦便不必处置,但若不能便将它封为剑身。”

烛封一听自己要被封印,立刻抗议起来,在华清棠怀里朝温玉沉呲牙。

温玉沉摊手:“你看到了,它这样迟早酿出祸事。”

华清棠默默捂住烛封的猫头:“不会了,弟子会好好管教它,不让它再闯出祸事。”

话罢,华清棠又冷着一张脸,将倚在一旁的剑拾起,挂回展示柜中:“师尊若无事,弟子便先告退了。”

温玉沉没想到这人变脸速度如此之快——

难不成他好不容易培养的那点薄弱的师徒情难道就要这么灰飞烟灭了么?

温玉沉叹了口气,跟在华清棠身后,问:“你如何才能忘了昨夜之事?不与为师别扭?”

温玉沉将他刚挂好的剑又抛给了他:“打一架能么?”

华清棠听了他这话,似乎是更气了,只冷冷道:“弟子自会遵从师尊教诲,不会多说半句昨夜之事。”

温玉沉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唤出霜寒,与他相望:“刚好看看你实力如何,若是归家一次便退步了,便没有下次了。”

温玉沉站在树荫下,难得这次没有穿着一袭红衣,这回倒是淡雅了些,青色外袍与他身后的绿树十分相称。

墨色瞳孔映出烈阳下艳红乍眼的冷淡少年,他一手抱着猫,一手拎着剑,那双微扬的凤目倒像是那话本子里夺人心魂的艳鬼。

温玉沉脑中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要是没托生个好人家估摸着就会被卖到南风馆里,说不准还能混个头牌。

然后他就顺口说了出来。

“头牌…”

温玉沉:…坏了,嘴快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