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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从田誉通讯录看到的备注名,下意识的回眸看了眼田誉,就见人依旧是神色平静,无悲无喜,好像真……真的是外来的灵魂,完完全全没有田誉的影子。

不信邪的又一遍遍的回忆田誉订婚后的一举一动,秦珏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似乎从骨子里溢出来,能够瞬间把他脑子冰住,迫使他中断了思考。

田誉看着瞬间眼神呆滞,整个人瞬间没有一丝光芒,甚至捂着耳朵,蜷缩成一团的秦珏,眉头一挑,颇为好心的给秦爷爷打了个电话。

毕竟,田誉到底还是秦家的当家主母。

没有直接联系季总的道理。

当然也不忘给秦母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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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着秦家助理赶到的时候,田誉正在翻看婚礼行程表,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婚礼完美无瑕。

秦母一看秦珏呆呆愣愣,没有任何生机,整个人仿若木头桩子一般,当即面色带着恼怒,剐向了田誉,“你到底跟小珏说了什么?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秦老夫人,您注意用词。秦董忽然间这般,我率先打电话给你们,是秦老让我不许打120的。”田誉神色淡淡:“我已经竭力维持秦家的颜面,您作为老夫人,是不是该维持您的身份,别大吼大叫有失身份?”

秦母听得身份,老夫人等词汇,面色青一阵紫一阵,愤愤的看着田誉。她从来没想到过田誉竟然会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天。

秦爷爷握紧了拐杖,看着季总带着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秦珏离开,才回眸横扫了秦母,神色冷冷:“婉仪,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最简单的道理你都忘记了吗?”

带着告诫说完,秦爷爷缓缓抬眸看了眼田誉,瞧着人嘴角含笑,一如既往温柔的模样,缓缓吁口气:“小誉啊,我也算倚老卖老了,你现在陪我去一趟医院,这情面还有吧?”

田誉听到这话,静默一瞬后,笑着开口:“当然。”

“那就走吧。”

田誉跟着到达医院,神色依旧平静。

秦爷爷侧眸看了又看,发现人眼里真的没有了任何的光芒,不由得吁口气,自己视线看向紧闭门诊大门,缓缓吁口气,沉声诉说自己隐瞒多年的秘密:“他也有病,创伤应激症。”

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带着苍老的一声,以致于声音显得十分响亮。

田誉闻言哦了一声,眼角余光扫了扫依旧紧闭的大门,眉头一挑,笑着开口问道:“您想说他属于美强惨吗?秦爷爷,其实您老了就服老吧,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

边说田誉视线一扫。就发现不知何时周遭除却了秦家的保镖外,整个走廊空空荡荡的。好像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呢。

“或许你不在意,但是我还是想提一句。他对待你对待知根知底发小态度不同源于这个病。”秦爷爷握紧了拐杖,诉说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处:“他爸是个天真的人,以为商业竞争就那么些手段,也不看看他挡了多少蛮夷的路。”

带着憎恨用最古老的蛮夷形容外国人,秦爷爷继续道:“所以死了。死在一场精心设计的爆、炸中,那司机被收买了进行自、杀、式、引、爆。汽车爆、炸的热浪当即把周围的小轿车全都掀翻了。我儿子秦珏他爸就这么被掀翻了。”

尽可能轻描淡写的诉说从前那不亚于人间炼狱的一幕,秦爷爷声音喑哑起来:“哪怕华佗再世,也回天无力。”

“甚至还因此牵连了十三名无辜的人离世。”

“当时是幼儿园六一活动,小朋友们正排队呢,也见到了这场袭、击。所以这事最可恨的是,十五个家庭因此分崩离析。这恨意,我到现在还不敢忘。”

说到最后,秦爷爷满面阴狠,“哪怕同态报复,也难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