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门已经再度关上,而自己正倚靠在门的另一面。
“你觉得是为什么?”宁从司和他离得很近,紧握着他手腕的手没有松开,声色低沉喑哑。
温琰本能仰起头想去看对方的神色,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答案呼之欲出,辗转心底。
宁从司好像不再像平常一样那么有耐心,他垂眼看着温琰,目光不放过分毫,所及之处唯有此人。
“你分明可以出去住,我为什么要用那么拙劣的手段留下你?”
拙劣吗?不拙劣。温琰无声回答。
“陪你去玩?陪你旅游?还是弹琴?我很闲?”宁从司眯着眼,轻声质问。
可是宁从司分明很忙。温琰在心里回答。
他们离得很近,越来越近,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温琰轻轻动了动喉结,眼神迷离有些迷茫,目光见宁从司薄唇翕合,觉得似曾相识。
“还记得你醉了那晚做了什么吗?”宁从司微微勾起唇角,见温琰摇头,他轻笑了一声,低声说:“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虽是问句,温琰却无权回答。
因为身前那人已经俯身,宁从司的脸在眼前放大,温琰愣在原地,直至一抹冰冷柔软吻上唇瓣,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
宁从司俯身下来的那一瞬, 温琰脑海里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忘记在这种情况下该做出什么反应。
直至被人吻上唇瓣, 鼻尖相吻,略微抬眸便能感受对方目光灼灼。
宁从司的唇瓣是冰凉的, 洒在脸颊的呼吸却滚烫无比。
然而一切只是转瞬即逝, 只是吻上一瞬便分开,以至于让人不禁怀疑, 一切不过错觉。
“想起来了吗?”宁从司直起身, 捏着人的手腕依旧没放, 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尚且还在发愣的人。
应激下, 温琰浅红的唇瓣微微分开, 抬眼看向宁从司, 眼神迷离, 看起来对他口中所说方才所做完全没印象。
事实上, 有人根本没有想让谁想起来的打算。
宁从司嘴角噙着不明显的笑意,再次俯身下来,偏头时呼吸落在耳廓, 低声喊他温琰,像是再抱怨地说:“你喝醉后很不安分。”
可温琰感受不到责怪, 听他继续指控:“你喊着别人的名字,来非礼我。”
非礼二字咬得很轻, 如同棉絮一般飘进耳内, 却让温琰浑身一僵,他看向宁从司, 眼神更迷茫了。
连自己也说不清该是羞愧难堪,又或是难以置信, 大概两者都有。
宁从司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轻笑一声,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整理温琰的碎发。
温琰脑子很乱,不知自己醉酒后口中喊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情就像一团找不到源头的乱线。
他动了动喉结,看着宁从司时几乎屏住呼吸,想着开口说声道歉的话。
然而不等他开口,宁从司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要再次吻到一起,他的手被松开,完全不再有桎梏。
“我现在要讨回来。”宁从司说。
刚才只是在帮对方想起来,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要讨回来。
他松开了温琰的手,尽管这一束缚对于温琰根本无济于事,只不过是在提供拒绝的选项。
温琰没动。
不知是思维麻木,还是该用什么解释。
温琰就那样看着宁从司,看那双漂亮的瑞风眼沾染丝缕情/色,长睫轻颤,鼻根挺拔,其下浅色薄唇带着轻微的幅度,一点点朝他靠过来。
只是须臾,入眼时间却被无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