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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冬暖恍然记起。

“对。”时青禾裹进睡袍的领口,似乎觉得冷,低声说, “就是他妈妈放火烧的。”

时冬暖怔住。

那时二人说得太过轻描淡写,让时冬暖没当成大事。

然而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或许正是经历过太多,以至于被火烧房子,都让韩嘉榆内心掀不起太多波澜。

“他妈妈……怎么了?”时冬暖艰难问。

时青禾叹气,许久才说: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家人只剩妈妈,罹患多年精神疾病。他今年沾染厌音症,也和他妈妈有关。”

“……”本就焦急的时冬暖更加不安。

他终于察觉,自己对恋人的解,有多么匮乏。

这周末,时冬暖还是留在了家里。

偌大的小别墅因时青禾忙碌,常年只有时冬暖看家,他早就习惯。

可韩嘉榆才搬进来几个月,如今一走,就让他产生了家中空空如也的陌生感。

韩嘉榆才离开第一天,时冬暖就想他了。

想念是若即若离的痒,出现在皮肤上时,不影响人的工作和活动。

可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惦记着那一片不适,痒得人心慌,痒得人发狂。

时冬暖回到学校后,还是照常上课,与素日并无差别。

可无人同他说话时,他哪怕在校,都会惦记不在家的那个男人。

只要回家就能见到,与如今哪怕回家也看不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若说第一周的别离还算可以忍耐,第二周时冬暖就产生了戒断反应。

他还是照常回家,照常锁在房间里,只能靠加班画画来麻痹自己想念的神经。

画了整整一下午,画得手腕都打颤。

直到画迷糊了,时冬暖眼前昏黑,觉得困顿。

他记得自己拿起手机,似乎给谁发了什么消息,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响。

时冬暖眼睛都没睁开,手在桌面上捞到手机,放到面前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而来电显示,赫然是韩嘉榆的名字!

时冬暖惊坐起,忙接通来电。

—— “喂?”

男人熟悉低沉的声线令他眷恋,时冬暖几乎是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就湿了眼眶。

“喂……”他开口,听见自己声音颤颤的,带着明显的哭腔。

对面语气瞬间柔软,像是心疼:

—— “这么委屈啊?现在在哪呢?”

“在家里。”

—— “要不要出来?”

“去哪儿?”

—— “门口。”

时冬暖困意全无。

只听韩嘉榆轻笑一声,继续说:

—— “我在门口等你。”

时冬暖通话都没挂断,慌慌张张就冲出了房间,噔噔噔小跑下楼,冲刺向大门打开了门扉。

屋外的晚风裹着男人风衣上残余的冷松香气,卷起时冬暖的鼻息。

时冬暖抽抽鼻子,呼吸声多了水汽,他直接扑进韩嘉榆的怀里。

“你……唔……”

时冬暖本来想问, “你怎么突然来了”,又想问, “你怎么去这么久”。

可一开口声音黏糊成一片,他干脆不说了,直接把脸埋进男人怀里,泪水蹭了对面胸口一整片衣料。

“你说想见我,我就回来了。”韩嘉榆手臂虚虚环着他,没有用力,抱着他的身体轻轻晃。

缓了会儿,时冬暖才有余劲开口: “我说了吗?”

韩嘉榆在他头顶轻笑, “你忙什么呢,连给我发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