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这是玛丽苏文攻走进现实!
到底只是关系好到极致的挚友……
还是两个身份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时冬暖意识涣散之际,思维定格于二者颇为相似的音色……
简直就像同一人说话与唱歌时的不同声线。
于是入梦时,唱着那首情歌的,不是Xylon,而是韩嘉榆——
韩嘉榆身穿那套笔挺的白色礼服,手臂支在一袭花嫁的他的腰侧。
他低头,只见那对手背上青筋凸起,隐忍地压抑着力量,骨节分明的指节扣在桌面上。
桌面?
他抬头环视,只见周围一片漆黑,唯有窗外无声腾升的烟火,给没开灯的教室带来明灭的光影。
他往后退,却只是往桌面深处挪了挪身体,退无可退。
他听见韩嘉榆在他耳边唱着那首甜蜜的情歌,可声线越来越低哑,曲调越来越缱绻。
浪漫悠闲的蒸汽波转变为暧昧的蓝调爵士,原本清晰的吐字,模糊为炽热的气音。
他发现对方的手探上他的大腿,顺序却与现实相反,并非给他系上那条蕾丝绑带。
而是解开。
他眼看着那滚烫的指尖勾着他的丝袜褪下,点火一般在他的皮肤上游走,留下一串串灼心的痕迹。
他叹一声,仰起头,露出喉结。
似献祭的天鹅贡上脆弱的脖颈。
他察觉韩嘉榆停止歌唱,嘴唇抿上来,像是啃咬,又似厮磨。
男人的呼吸与他深度勾缠,像是两条难解难分的蛇。
他听见对方的喘息,从他这里获得快意,又反渡到他身上。
此起彼伏,愈演愈烈。
指腹捏着他的皮肤到处游荡,像是侵略,最后驻扎于他腰间。
狠狠制住,不让他逃离。
他记得自己最后颤抖着,手攀上韩嘉榆的肩,揪住男人的衣物,趾尖绷得很紧。
他睁开眼睛。
时冬暖醒了。
窗外鸟语啁啾,户外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时冬暖试探着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
他迅速盖上被子,面露安详的笑。
“没关系,太阳这么大,被单晒一天就能干了吧?”
又是没好的一天呢!
白天上课,时冬暖前夜分明睡得很香。
可他精神比没睡好的那一晚还要昏沉。
老师的油性笔在白板上涂抹,时冬暖盯着走神,居然代入了那块白板。
他想:我变了,我脏了。
我又梦到我和三次元的男人涩涩了。
我再也不配说自己崆峒了。
我不仅是个二次元的老色批,我三次元也是个老色批了!
时冬暖一头撞在桌面,发出想死的声音。
早八昏昏欲睡的同学们因巨响陡然清醒,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声源,只看到小班长头抵着桌面。
她们欣慰地想: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
疼痛压制了欲望,时冬暖的大脑恢复短暂的清明。
他想起昨晚的推理,定格在“挚友”或“同一人”二选一的结局。
怀疑就像毛线头,一旦被揪出一点,就会抽丝剥茧拉扯出一长串的存在感。
时冬暖很想直接问韩嘉榆,让对方告诉自己问题的答案。
可转念想到碍于时青禾的情面,韩嘉榆需要保密。
若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假如韩嘉榆隐瞒事实说了谎,时冬暖也无法判断。
到底是哪种可能性?
时冬暖决定,先找证据。
要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