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不管我了。我捂着额头抬眼看向他,那张脸比我还苍白。
我声音干涩问他:“裴问青,你……还好吗?”
他没有说话,我仔细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全身都在抖。
那张脸血色全无,只剩下黑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方向,全无视线焦点。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脏忽地收紧,像是被一只手死命攥住,传出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痛,连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滞,脊背猛然窜上一股冷意。
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像创伤应激发作,我再迟钝也知道刚才那句话让他害怕了。
我解开安全带,试着朝他伸出手,他没有任何反应,怔愣地停住,僵成一尊打颤的石雕。
手掌搭上他紧绷的后背,我将他松松圈进怀里,笨拙地轻拍他的后背,试着安慰他:“没事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还活着这件事大概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我微微低下头,看见他漆黑的眼珠生涩转了一圈,最后视线的焦点落在了我身上,
他抬手抱住我,抱得很紧,代表“活着”的心跳声在拥抱中相融,他终于将闷在心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裴问青的脸颊贴着我的颈窝,嗓音低哑,让我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我的手指瑟缩一瞬,最后还是抱住了他。
“知道了。”
我对他说。
【作者有话说】
老祝乱讲话吓到人咯。
小裴同志请他吃几万一条的野生黄鱼,他就这么吓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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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清蒸黄鱼(2)
◎男A的脑袋只能老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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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裴问青, 下意识哼出一段旋律安抚他。他死死抓着我的风衣,坐在昏暗的车厢内许久,他才从那种痛苦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我没事。”他松开我, 低咳了两声。
我现在能确认他去看赵医生应该是有疾病缠身。
也挺好, 都是两个倒霉蛋, 谁也不用说谁。
那一句话把他吓到之后, 我也没有心情继续追着他絮叨不停。我靠着车窗,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象。裴问青开车,问我要去哪里。
“去你公司呆着啊。”我对他说。
反正他下班也要去我家, 那还不如和他一起下班。
我闲的要死, 一天到晚都很无聊, 坐哪儿发呆都一样。
有时候会觉得我的懒和无聊只是为了等死,时间到了就死, 很稳定。
所以不找事情做,省得再添离别愁绪。
但顾寒声听完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坚持认为我就是懒,应该找点事情干。
工作都给徐愿行全权包办, 又一天到晚闷在棺材一样的房子里胡思乱想,不等死也会变成等死。
我必须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人生里是需要顾寒声这样的朋友存在,毕竟最痛苦的时候还有他插科打诨,会觉得也没有那么难捱。
所以听取他的意见, 我干脆四处溜达看热闹。
这也算给自己找事情做。
裴问青没什么意见, 直接驱车回公司。
进公司时, 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我用余光偷瞥他, 冷淡不近人情,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