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区别,如今竟然也会产生一点不快的情绪,真是叫人稀奇。
“毕竟还没死,这么多年变一变总是正常。”我放下酒杯,平淡回应他的话。
他们的讥讽与恶意其实很没有由来。
我和岑舒在一块的时候,用不恰当的比喻来讲,就是*片里沉睡的丈夫,把我当成NPC处理再好不过。
非要把我拎出来说事儿有种虐恋的错觉。
“也是,毕竟谁也没想到当年的——”闻逾山刻意拖长音,停了半拍后,继续说:“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窝囊废。”
“逾山!”岑舒几乎是厉声喝止他,我面无表情看着满身恶意的闻逾山,突然很想笑。
事实上我也这么干了。
他冷笑一声,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出来。
带有压迫性质的Alpha信息素。
我是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的事情已经远近闻名,但很显然他们还忘记了一点,我的体质已经超脱所有人之外了。
我不受任何人信息素的影响,发情性质的压迫性质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但他这样没素质是真的。
岑舒已经受不了了,程廷玉更是嫌恶地皱了皱眉。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直到闻逾山在沉默中收回信息素:“你感知不到信息素。”
“身体不好,见谅。”我还是那个理由。
所以我和他们除了岑舒还有什么旧怨?有没有非谜语人给我解答一下?
让我这个病人的脑子进行思考是否有些强人所难?
这种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我一个人全部忘光的情况让我很烦躁。
莫名其妙缺了一段记忆,还要被多出来朋友变成的仇敌奚落,自己还死活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正常人都要烦躁。
“小闻总是吃亏还没吃够吗?”我已经不想陪他们继续当小丑了,才后退一步,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薰衣草气息,裴问青。
裴问青看了我一眼,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恨铁不成钢。
站着挨骂不还嘴,所以对我感到恨铁不成钢?
他站到我身边,对着闻逾山难看的脸色开口就是奚落:“小闻总有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闻总交待亏损,继承人的位置还没坐稳,就不要想着四处挑刺拱火。”
裴问青说完后,还要嗤笑一声继续道:“闻家也不只你一个孩子。”
他是几句话就拿捏住了闻逾山。
闻家私生子不比裴家多,但裴问青早就继承了家产,和闻逾山这个继承权都不稳定的二世祖没有任何可比性。
闻逾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脸色格外难看。
很精彩。
程廷玉还想开口说什么,裴问青倒是随口将他打发了:“小程总婚期将近,还是多在外头招蜂惹蝶比较好。”
一句话顶回两个人,岑舒难以置信地看着程廷玉:“你要结婚了?!”
好精彩。
然而戏没看完,直接被裴问青拖走了。
“诶诶,裴总,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拽着我的手腕,听见我矫揉造作的呼喊,反手一牵,变成了十指相扣。
这回轮到我变成被掐住脖子的鸭了。
风水轮流转啊。
会场内重新响起交谈声,修罗场裴问青几句话打散,顾寒卿三十五岁生日宴终于能正常举行。
裴问青牵着我到露台,躲开所有人视线后,才松开我的手。
“挨骂了怎么不还嘴?”他正色问道。
我靠着露台围栏,没心没肺:“不是等着裴总英雄救美吗?”
这不是很经典的灰姑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