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地按下接通。
于是乎半小时后, 经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东郊别墅, 给黎昌递上了那串两室一厅的房门钥匙。
是的, 这房子并不属于黎昌。
房子钥匙也不是一年前黎昌交由她保管, 而是几十分钟前,她赶至任氏集团楼下后从任克明的助理手中接过来的。
那助理约摸三十出头, 齐肩短发,无框眼镜, 眼神干练。
典型的职场女强人。
她给了经纪人一串钥匙, 自己手中却还留了另一串。
两个半小时后, 她脱下职业装,换上日常裙装, 短发束起,用手中剩下的那串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黎昌隔壁的那扇房门。
没错, 她就是那位女邻居。
与后来赶至扮演她丈夫的管家小安一共住在黎昌隔壁,照料, 不, 应该算是监视, 他们监视着黎昌的吃住进出。
从黎昌离开东郊别墅那一刻算起,到此刻他被坻在墙壁上亲。吻,一共两天零十个小时三十二分钟。
这期间,任克明从助理的汇报中掌握着他的一切动向, 精确到分。
例如今晚,八点四十八分, 他开门下楼,三分钟后垃圾扔进垃圾箱。九点零一分走进超市,十分钟后走出。九点二十一分,重新回到公寓一楼,电梯上行。
九点二十四,走出电梯。
九点二十五,把钥匙插。进锁孔。
九点二十六,他被坻上墙壁。
两分钟后,雨声淅沥,舌尖交。缠。
他于阵阵呜。咽之中,被吻到窒息。
十点整,任克明按开灯。
黎昌被松开,一瞬间就腿。软顺着墙壁往下滑,任克明反手捞住。
他抬眼望向任克明,一双眼睛被吻得雾气蒙蒙,眼尾洇出莹亮的泪水。像一只好不容易归巢,委屈却又渴。求的小动物。
任克明的目光深如古潭,一移不移落在他的眉眼之间,哑声说:“你还在感冒。”
意思是不继续做。
黎昌听到这句话,眸间终于清明几分。
“我没说要……”他忽然顿住,扶着墙壁彻底站起来,背过身去避开任克明的视线。
他分明声音还黏糊糊的,却说:“你,你出去。”
任克明剑眉轻挑:“我?”
“你。”黎昌贴着墙壁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兀自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任克明没说话。
黎昌感觉到他还没动,闭了闭眼说:“你不应该来找我。”
任克明还是没说话。
“你出去吧,我……”黎昌心里一横,说:“我不想看见你——”
“黎昌。”
任克明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说错话要付出代价。”
下一秒,黎昌感觉自己被突如其来翻了个面,重新按回到冰冷的墙壁上,皮。肤传来令人牙关战。栗的刺。激。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任克明一定又生气了。
不想哄,快走吧。
黎昌不管不顾地仰头对上任克明的目光。
再生气一点吧,气到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他不怕死地预备将这怒火点得更旺一些。
然而倔强目光与男人对视的一刻,却一瞬间陷入茫然——
他并没有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想象中的怒意。
一丝都没有。
怎么回事……任克明,没有生气?
正怔愣间,对方忽然牵上他的手。
朝。下带去。
直到触碰到方才坻着的他的那个东西,黎昌才回神,眸光一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