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家庭院里看到了杨拾桑,
“你怎么在这儿?”宋杬卿看着后墙边那个正在抖落衣袍上泥土的俊秀书生,惊异道。
“卿儿!”杨拾桑见到他一脸喜色,左脸上红肿还未消尽,衬着衣袍上的泥土和灰,显得有几分可笑。
她忙凑上前来,却被宋杬卿喝住:
“你给我站住!”
宋杬卿冷笑道:“杨小姐真是好教养,青天白日里翻墙跑到我这未出阁的公子院子里,就不怕传出个‘私相授受’的名头来!”
“卿儿……”杨拾桑听得他这么说,面上带了几分难堪,“我想见你,别无他法,只得如此……”
她虽是那位殿下的幕僚,可也不是什么宴会都能去。
宋家人与那位殿下交情浅薄,宋晏之生宴又不曾邀请她,她只能趁着此次机会翻墙进来。
宋杬卿被她气笑了:“别无他法?你如此行事置我名声于何地?”
“若是有他人瞧见这一幕,恐怕不出半日,我与你幽会之事便会传出去,我不嫁给你怕是全不了丞相府的名声!”
杨拾桑忙道:“怎么会呢,卿儿,我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的。”
宋杬卿冷嗤一声:“呵,你有什么本事能护住我?你是手握兵权还是官拜高位?”
宋杬卿毫不留情地吐出让杨拾桑愈加难受的话语,她只能生硬地转开话题:“卿儿,你分明亦是重活一世,为何不认我?”
宋杬卿并不搭理她,想着是直接打她一顿扔出去还是怎么着,今天是长姐生辰,他不想将事情闹大。
“卿儿,”杨拾桑直直的看着宋杬卿,眉头紧皱,面露受伤,“你是不是在怪我?”
宋杬卿并不说话,双手环抱于胸,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你就是在怪我……”杨拾桑苦涩地笑笑,“你怪我让你毁容对不对?”
她慌乱地解释着:“我……我以为,凌陌玦肯定是喜欢你那张脸,若你不再拥有姣好容颜,她定是不会再强迫于你,那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其实并没有,就算原身毁容了,凌陌玦还是把他困在身边,最后还弄出个孩子来。
杨拾桑见宋杬卿还是不理他,又道:“你怪我没救你对不对?”
她上前一步,宋杬卿就后退一步。
杨拾桑一脸颓唐:“卿儿,我真的想救你,可我无计可施。”
“你走后,我终日饮酒,在痛苦中苟延残喘数年,终身未娶,觉得世间再无像你这般白圭无玷的人。”
“如今我与你皆重活一世,当真是上天眷顾,让我们得以终成眷属。”
“卿儿,我真的很爱你——”
“你爱我?”宋杬卿听得火气不断往上涨,冷笑着,“你如何爱我的?”
原身的愤怒与哀伤好像化为了实质,宋杬卿似乎能感同身受。
他毫不留情地斥责她:“你说让我等你来提亲,可你根本没来!”
“你说要带我离开,可我再睁眼却已经成了凌陌玦的夫郎!”
“你竟然说你爱我?”
宋杬卿鼻尖一酸,惨笑着,眸中隐隐浮现泪光,又掺着几分荒诞:
“你所谓的爱,是亲手将我送上凌陌玦的床.上,对吗?”
书中原身不愿嫁给凌陌玦,偷偷跑出府去找杨拾桑,她说要带原身离开。她喂原身喝了一碗酸梅汤后,让他好好休息,说等他再睁开眼,看到的会是她们的新家。
原身信了。
梦醒后,原身见到的却是系满红绸的新房和身着喜服的凌陌玦,耳边响彻着沸反盈天的锣鼓声。
原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知晓剧情的宋杬卿知道。
是杨拾桑亲手将宋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