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看见岁岁好奇地看着自己,又刮她鼻子:“以后不准这样,听到吗?”
岁岁奶声奶气:“哥哥偷亲姐姐。”
陆铮年打开手机,看到摇晃的摄像头里,她抱着孩子,认真地听岁岁说话,而岁岁羞涩地躲在妈妈怀里,双手放在嘴边,装作自己在很小声说。
但其实周遭的人都默契静音,在绽开的烟花声里,盛栀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泉,比星子还要亮。
岁岁:“我是学,学哥哥!”
周遭有人小声笑,掩脸笑,只有她眉眼弯弯,是画面里的唯一鲜活注脚。
发视频的人可能是好意。
但“不要没经过她同意拍摄”这几个字陆铮年还没打完,先听到她说:
“哥哥也是经过姐姐同意的,他们可能嘴上没说,但是因为关系比较亲密,所以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而我们宝宝还没有认识姐姐,所以不能乱亲知道吗?”
岁岁咕哝,听起来像是在说一些姐姐很喜欢我之类的话,但又害羞地一拱一拱。
陆铮年发了出去,但又不舍得只看一眼。于是看了许多遍。
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又看到那片海,那片没有烟花的星空,还有严朔冷笑着说: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在视频结束的寂静里他近乎残忍地对待自己想,严朔知道,徐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
我们认识了十七年,不是,十七天。
你心照不宣地维持距离,连感谢都是一样的消息,是因为你也希望我心照不宣地保持这种默契。
他让她感受到温度的那团火,她希望能灭就灭了。
陆铮年忽然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为什么不想忍了。他在等,在等极刑。也在等她拒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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