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2 / 4)

生锈[男暗恋] 施釉 8871 字 1个月前

几遍,再住院。”

劝也劝不动,这次情况也不惊险,厉择对他没什么好说。

才下夜班,他得回家睡觉,没提急诊箱走出房间,临了回头发现陆铮年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表面上,杯中酒液都比他眉眼澄清透亮。

从医学的角度讲厉择并不建议忧虑多思,不过陆铮年显然不是一个会接受他建议的人。

厉择走回来,他还在问,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语:“如果我总是梦到她,应该怎么办?”

“看你想不想梦到。”

但陆铮年只是沉默,厉择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留下药,将门关上的时候看见一间仿佛没有住人的套房归于沉寂。

下楼的时候和前台说麻烦和1306的客人说一声,他叫了客房服务,顺便麻烦送点吃的上去。

陆铮年千里迢迢来这里出差总不是为了在人家总部饿死。

尽管厉择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雨停了又下,淅淅沥沥,断断续续。

厉择看窗外,发现巨大广告板上写了一个最近久负盛名的艺术家画展,英文名字洋气,中文名字大概只有华人看得顺眼。

许多年前这里也写着一个很眼熟的名字,叫盛栀,但不是她。

陆铮年考虑过重名的可能,但千里迢迢,迢迢千里,他还是在校门口停下。

厉择后来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不该戳破窗户纸告诉他不是她。

但陆铮年回国前望了这地界一眼时,徐晟说还不如就让陆铮年以为盛栀就在这里,陆铮年却缓慢地说:“只要她过得好。”

这个世界上大概有很多种暗恋,和厉择所见过的感情并不相同,就像不符合规范生病的病人病例一样,总有差别。

他也不相信绝症早夭和有缘无分是什么宿命。不然他学医学是为什么?他当医生时可没觉得自己的绝招是逆天改命。

但陆铮年对盛栀的感情却让他觉得无从下手。

厉择想起他尝试着让美院同学描绘盛栀样子时,同学说的那句话:“说不出感觉啊?那可能在他心里也应该挺独特的吧,就是。”

同学也说不准,打了个比方:“是描绘不出来的。”

厉择打着方向盘。

感情是描绘不出来的绝症。

就像陆铮年当年被拒绝一次恪守距离默默地等,今日再被拒绝的时候,醉到说不清楚话,提到和她有关的第一句话是:她应该很开心。

车忽然急刹,前面的白色兰博基尼自己变道错误还降下车窗骂了句,厉择面色不变,甚至没和对方对上视线,绕回来的时候,却猛地将方向盘打到底,狠狠撞上去别了他们一下。

兰博基尼被逼停,有人拦车,有人来开罚单。

兰博基尼车主骂骂咧咧,说的好像是什么英法混杂的脏话,每句厉择都听得懂,但他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骂完,厉择才淡漠平静地看过去,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法语,意思是,蠢货。

天微微亮后,陆铮年来了提人。

其实不该来,毕竟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不代表他不需要休息。

但凌晨时请下属开车到了人家警督,厉择还是尘埃不染,气定神闲,那个车主已经面色狰狞破口大骂。

下属暗暗咋舌。他们总裁人脉广博,根本不用自己打官司,更不用提和业内巨头关系一等一,他们怎么敢惹的?

厉择没看陆铮年,抽烟的时候弹了一下:“恢复正常了?”

陆铮年看他一眼,看不出宿醉模样,连下属也是一脸崇敬,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疯到现在是什么样子。

“抽烟不利于身体健康。”

厉择没什么反应,把烟灭了:“儿童急诊要学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