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对沈娆多说了几句。
“人啊,年轻的时候总会选择一些有利于自己的捷径,但也是为了家人,整个家族的兴衰,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人那也是在正常不过。”
沈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并没有出言打断。
原来在江仲书眼里,好友,同僚,哪怕是亲人,都是可以利用的,都是微不足道之人。
江仲书眼神有些迷离地望向外面,叹了口气。
“我年纪也大了,想当初与你爹一同入朝为官,还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那时意气风发,根本没有去想这么多,只觉得为百姓做实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好。”
沈娆静静地听着。
“但人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娆娆,我相信你是明白叔父的意思的。”
“叔父,那你可曾后悔过?”
这句话让江仲书一怔,就如刚刚江绪风问他的一般,他有没有后悔过。
江仲书如梦似醒,连忙摆了摆手,也不知是何用意,对着沈娆说。
“我从来没有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过。”
“嗯,叔父还真是个固执己见的人。”
这话听着很不舒服,本就不是夸人的,但江仲书却没有看出她脸上有什么其他的神情,不一会,沈娆便起身离开,向他告退。
江仲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到了夜里,凉风阵阵,丝丝入骨。
江仲书在书房里写着字,他那手好字是自小教习先生就夸的,刚落笔,写了一个静字,突然感到一丝心惊。
不一会,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沈娆和云烟早早地收拾了包袱,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两个人轻装上阵,刚走出江家没多久,云烟便问道。
“姑娘,算算时间,药效差不多了吧。”
“嗯,我给过他机会了,若是他尚存一丝悔改之意,兴许我会让他死的痛快一点,但很可惜,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是怎么狼狈不堪的。”
月色如水,过了宵禁,集市里空无人烟,零零散散地只有几个行人在外面游走。
沈娆和云烟已经安排好了,就准备出城和赵青岚他们汇合。
她们打探过这几天的守将,基本都守的不严,因为李家与罗寅舟的争斗,所以都管的十分松散。
可今日却出乎她们的意料。
“诶,过来!例行检查。”
那拉着一筐萝卜的农夫顿了顿,随即很顺从地拉开筐上的一块布,露出里面的白萝卜来。
守将看了一眼,不屑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本来还以为能捞点油水,结果都是一些白萝卜,白送他都不要。
这大晚上的值班,困得不行,还得守到天亮,愣是谁也受不了。
云烟和沈娆披着斗篷,身上就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穿着简单,看着也不像富贵人家。
守卫的翻了翻包袱,一点值钱的都没有,都是一些衣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冲他们说道。
“走走走!”
就在沈娆和云烟以为可以顺利出城的时候,一批人马,架着火把,将她们俩围了起来。
“吁!”
为首之人不是别的,正是李承宗。
“哈哈哈哈,沈姑娘,好久不见啊。”
李承宗许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所以意气风发,看向沈娆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打量。
守将看不出来,但李承宗可看得出。
沈娆虽然穿着朴素,却也难掩姿容,而李承宗是算好了她今日会出城,特地再次堵她们。
“不知李公子有何事?”
沈娆和云烟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