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却没想到我丈夫就是非我不娶,因此刚进门那几年,我婆婆总是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好不容易等到我婆婆看我顺眼多了,我丈夫就因病去世,没多久,我婆婆也走了,留下两个院子和几亩地给我。”
沈娆静静听着,她没有打断奶奶。
她就那样,说了好一会,突然顿了顿,紧接着抬眼,笑了笑,“娆娆,奶奶有些困了。”
沈娆已经泪流满面,她没有哭出声,而是抽噎着,轻声对着奶奶说:“睡吧。”
那一天,很宁静,宁静的有些恍惚,沈娆整个人都很茫然。
出殡那日,沈娆第一次一身白衣,奶奶没有子女,只有她为奶奶披麻戴孝。
因为奶奶是染上瘟疫走的,死后的尸体也只能火化,那陶瓷骨灰罐被沈娆放在大厅里,她设了灵堂,其实礼仪上并不太周到,但她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零零散散的也有一些邻里邻居的,为奶奶上柱香,但也怕得了病,不敢逗留太久,只是对沈娆说了句“节哀”,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夜深人静,一阵阵桂花香,幽幽袭来。
沈娆跪在灵堂前,烧着那些纸钱,虽然不知道往生者能否收到,但也算是一种心灵寄托。
“咚咚咚”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娆起身,打开了门,竟看见赵青岚站在门口。
他也是手足无措,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虽然在来之前,已经想过不少安慰的话,但真见到了人的那一刻,赵青岚却只说了“节哀顺变。”
沈娆没有抬头,“嗯,谢谢。”
赵青岚跟着沈娆进去,给那位素未谋面的老人上了柱香,等他刚放下,沈娆便对他说,“我有话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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