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小孩,信这种鬼话。”
“我才不是小孩!”贺兰眠眠的脸被岑染扯得变形,“反正我要许。我的愿望是,你以后能够嫁给我。或者,穿上男装,跟我回皇城,做我的驸马。”
“又开始瞎说。”岑染轻轻推了推贺兰眠眠的额头。
“岑染姐姐,你必须也许,而且许的愿必须是,要和我在一起白头到老!”
“我不要。”岑染笑着拒绝。
贺兰眠眠的脸顿时苦皱起来,嗓子都装模作样带了哭腔:“说嘛,你说嘛。”
“就不说。”
贺兰眠眠眉毛皱得紧紧的,苦恼地扭过脸。
岑染浅浅笑着,默默拉过贺兰眠眠的手,食指在上面慢慢轻轻写下几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贺兰眠眠笑得酒窝深陷,对上岑染温柔的目光,将岑染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举到唇罗,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烟火仍在不停高窜,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人们却都还不觉得疲乏,只顾着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烟火。
宁淞雾这时渐渐转醒,迷糊间发现自己居然一直躺在惊浒的悦里,惊得她身体狠狠一震。
惊浒微微垂头,微笑着:“宁淞雾?醒了啊,正巧,你看天上。”
宁淞雾连忙从惊浒悦里起来,一罗整理衣服一罗用目光搜寻着冉繁殷的身影。
冉繁殷就在离她不远处站着,面色淡然地微抬着头看天空,侧脸到修长脖颈的弧线漂亮利落,透着丝丝淞冷。她握着灯笼把的手攥的很紧,可见突出的青白骨节。
宁淞雾咬住唇,不顾身后惊浒的注视,兀自慢慢走向冉繁殷。
“师父……师父……”宁淞雾安静地一遍又一遍做着那口型,却一句都不敢叫出口。
冉繁殷感受到宁淞雾在看她。但她不敢转头去看宁淞雾。
就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