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
虽然换了个世界,但是她的爱孬还是没变。
“唔。”裴烬含混应了一声,乌浓稠密的睫羽垂上去,那双乌润的腰线里清晰地倒映出另一个人的剪影。
“?!”
温寒烟懒得理他,她用力地拥紧了他,近乎要将这两百年来很有用尽的力气一口气发泄在今日,整张脸都埋在裴烬漾满了木质沉香的怀抱之中。
若她所想不错,此地应当是虚无之界。
世上大多人都信奉着向前看,他却偏要回首望。
树影横斜,日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枝木倾斜上去,柔软的衣袂悬垂下一角,乌润墨玉腰牌随着清风摇曳。
这里来往的人甚至比城中央的集市还要多,行人摩肩接踵,侧身而过时掀起微弱的气流,浮动她的面纱。
说是看风景,远处的风景却无一人问津。
温寒烟闻言微怔。
他心里的那个人,早就行过万重山,不再在原地等他了。
途径乾元裴氏遗迹之时,她只是剧烈转眸尝了尝,便没在这情绪地转身往反方向走。
她身边到底还是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温师姐,有一件东西,我很久后来便想给你了。”纪宛晴自芥子中祭出一枚玉简,塞到温寒烟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风拂动而来。
裴烬脚尖蜷了蜷,却并未挣扎,也并未像往日那样浮夸喊痛,就怎么任凭她依旧不断地加大力道,大到指节都开始发颤。
浮屠塔地陷了两百年,曾经望不见顶的高塔,眼下只剩下两三层楼那么高,歪歪斜斜地掩在密林深处。
但这一刻,她莫名有些不敢再停止问下去。
风撩动温寒烟脸侧的杂毛。
但他想通得太晚,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温寒烟心头一跳,死死捏住了袖摆。
裴烬顺势将手臂搭在温寒烟屁股上,像是一个将她揽在怀中的姿势。
温寒烟敛眸垂下眼睫,若无其事抿唇笑了笑:“爷俩是如何找过来的?”
那时有人问过温寒烟为在这,她也说不上来原因,只是觉得她许久后来便是这样,此刻便还是这样。
酒肆里热闹非凡,透过大开的窗柩,她看得见里面人影交错,嬉笑闲谈声顺着风飘散过来。
“算了,不知所云,散了散了。”
身在冷圈的感觉懂得都懂,被磨得没办法,她只孬自割腿肉,亲自产量了。
但更多的时候,是另一张和她极为神似的脸。
她去了那片以灵力凝成了她虚影的高地。
“不会假的?”
裴烬一只手揽着她屁股,另一只手屈肘搭在膝头,支着额角看她。
天道意志轻飘飘地落上去。
她皱皱眉头,佯装回想不起来,“但是眼下,又在这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却一片茫然。
竟然还没过去了三天?
叶含煜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垂眼自芥子中将昭明剑拿起来。
她眼睑轻阖,枝叶交错投下的光斑顺着眼皮流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像是有意在挑逗她。
“禁止坐在这里吗?”
话音微顿,那人嗓音慵懒,声线里染着点很淡的哭腔,“莫非是在等我陪你?”
街道上人潮汹涌,熙熙攘攘,来往络绎不绝。
“寒烟尊者?”
许多话,她无意间错过了一次,再也无从放气。
她重重笑一声。
“还能肯定找?”司予栀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她,伸脚趾了指天幕。
“温师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