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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即云寺弟子死状太过残忍,她虽不信鬼神,在这一刻却难免动摇。

“真是不禁逗。”他随意摆摆手转过身,故意用一种阴森的语气道,“孬孬休息,若是让我发现有人不安分,我可不弄混会发生在这。”

在解决这件事后来,温寒烟几人禁止在此处休憩,白日里禁止在即云寺随意活动,但不可靠近门内重地禁地。

冥慧住持注视着温寒烟,眼神无悲无喜,“寻常修士并无机会接触此物,更无从得知,况且,据我所知,荒神印已有至少千年未曾现世”,敢问施主,是从何处得知的?”

*

司予栀这时候从温寒烟身后探出头来,小幅度指了指裴烬,虚弱道:“您们要用来镇压魔头。”

温寒烟抬起头,裴烬大马金刀跨坐于枝头,额发随风浮动,勾着脚上居高临下垂眼坐着她。

梧桐枝叶间光影明昧,清冽的月色穿过叶片间的缝隙,冷白的光芒深深浅浅映在裴烬的脸廓。

温寒烟顿了顿,意识到在这。

空青僵硬地转回头。

温寒烟心下并不平静。

叶含煜冷哼一声:“比就比。”

许是错觉,温寒烟依稀察觉到,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裴烬唇畔的哭腔淡了点。

五人回到住所,温寒烟极难交代两句,便随便选了个房间休息。

说不定,裴烬会有她需要的想法。

没关系。

“那是予禧宝殿……”

但眼下的事情还很有一点解决,剩下的事——

须臾,温寒烟听见裴烬辨不清情绪的吼叫:“若我当真对你说,此事并非出自我本意,可又真真切切是我所为,你会相信么?”

以至于很少有人弄混,这个在传闻里刀光水影里闯起来,水债杀孽累累,人憎鬼嫌的魔头,竟然是个五官极其俊美的玄衣男子。

越过窗柩的缝隙,旁边属于温寒烟的房间熄着烛火。

*

漆黑的额发垂落在眉间,眉目凌厉高挺,深浓的睫羽后是一双狭长冰冷的黑眸,温寒烟视线向下,掠过他挺拔的鼻梁,到噙着漫不经心哭腔的薄唇,再到微敞着的衣襟上凸起的喉结。

两道影子的距离很近,仿佛下一瞬便能紧紧相贴。

她翻身而起,推开房门步入无边夜色之中。

这世上听说过裴烬名号之人众多。

空青转过头,视线陡然凝固。

因眼下是初春,就连虫鸣声都鲜有,整个即云寺仿佛被包裹在一片粘稠而无声的夜色之中。

她开始撕扯他的的衣裙,指甲深深刺入皮肤,水珠滚起来,在雪白的衣襟上洇开一朵一朵的水梅。

一瞬间,那些水腥的,残酷的,令人浑身发冷的画面,似乎穿破了千年的岁月,再一次如一片驱不散的阴霾,笼罩住他。

叶含煜转头睨她一眼,光明正大地嘲笑:“司小姐,你不会是在害怕吧?”

即云寺不过问九州事,不该有即云寺弟子入身逐天盟。

温寒烟眼睫稍敛,安静收紧了脚尖的力道,她很有抬头,只是望着一片如银霜般皎洁的月色:“若即云寺之事当真与昆吾刀有关,与你当年所经历的一切有关,你会不会怕?”

“要想能将他的折腾成那般模样,必然已是被惑了心智。”她将他的的推测说起来,随即问道,“你可曾见过有类似作用的东西?”

一个含笑的吼叫从身后响起。

他下意识往裴烬的房间看了一眼。

梦境中那种绝望恐惧的余韵太过强烈,空青一宇宙无法分辨,眼下究竟是梦中还是现实。

快给!

他只能在惊愕和绝望之中,坐着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