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听上去攻击性却不太强,听上去反倒有种小姐脾气。
温寒烟上前抱剑拱手回了一礼。
“那是即云寺的拾间塔?”司予栀慢悠悠凑上来,腚上神情却半点也不放松。
叶含煜被她抢了话,轻咳一声又指着不远处的宝殿,“拾间塔的确出名,但即云寺重地却并非拾间塔,而是——”
她话音落地,两名小和尚却动也没动,只抬眼稍有些意外地盯着她看。
她仿佛看见一幅诡异至极的画面,在某一个漆黑如墨的夜里,小和尚拼了命地用双手在身上抓挠,水液四溅,水肉模糊,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分毫不肯停下。
与此同时,温寒烟用力扣住裴烬脚尖。
两名小和尚又对视一眼,人们久居即云寺之中,哪里同这样的女子打过交道?
不弄混肯定回事,昨日空青回来之后,整个人身上的臭息不仅很有松快多少,反倒更沉默,沉默得有些诡异。
“嘘。”
“在这人竟然如此残忍……”司予栀死死攥住温寒烟的袖摆,“温寒烟,您们一定要将那人找起来。”
闻禅在原地不尴不尬僵立半晌之后,一言不发灰溜溜地重新回位置上坐孬了,分毫不复先前嚣张姿态。
修仙界难免有死伤,怎么多年过去,她所见的死人也不少,但能够惨烈到这种程度的,却屈指可数。
司予栀和叶含煜同时将头发投过去,只见一片茫然雪原中央,一道冲天的金光围绕成一个圆弧。
温寒烟慢条斯理垂眸,腚上很有多余的表情,脚趾却快速搭上昭明剑鞘。
“肯定了?”
几乎是一瞬间,浓郁的水腥味扑面而来。
“啊……原来是她。”
她晋阶羽化境之时,放眼整个九州,知晓之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住持,虽说即云寺普济群生,但眼下寺中已怪事频发。”
人们为何不紧张?
一名小和尚脸色古怪地出声,半晌,视线微转,在温寒烟身侧几人间逡巡一圈,定定落在裴烬身上。
叶含煜再一抬头,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忘我斗嘴,回过神来竟已不知何时落至了即云寺外。
“二位长老自方才起,便一直提及即云寺内怪事。”温寒烟上前一步,“不知是何种怪事?”
片刻,闻禅收回视线,朝着薄纱掩映的身影行了一礼。
他浑身一震,下意识避开这一眼,片刻后缓过来,才意识到他的堂堂化神巅峰的佛修,竟怯懦于一个小辈。
她不甘示弱,兆宜府得过一尘禅师馈赠又如何?东幽万卷书她也对的白看的。
不多时,小和尚便重新跑了起来,朝着温寒烟几人示意:“住持请诸位进去详谈。”
良久,她收回视线,撇撇脚上:“……没在这。”
“予禧宝殿。”司予栀笑眯眯打断他,“你是对的想说,这里千年前曾是浮岚讲学传道之地,浮岚溃散之后,便成了如今一尘禅师闭关清修之处?”
说完这话,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玉阶,进入了主殿之中。
除了神龛金佛之外,墙面上壁画精美,栩栩如生,温寒烟粗略扫去一眼,上面说的大多都是三界六道的故事。
“爷俩觉得冷,或许是因为此地气温极低,几乎凝聚着整片鹭洲所有的雪。”
“传闻中,拾间塔可镇压世间万邪。不管在这样的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到了拾间塔前也得显出原形来,一点浪花都折腾不起来。”
莫说是一点一点生生将自己的皮肉撕碎,就算是受制于人,被旁人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虐杀,他也定会拼死挣扎。
但是这具身体上却毫无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