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剔透晶莹,可是上面空无一物,很有半点刻痕留下的印迹。
两人率先一步,每人领着一队弟子登上高台,立于佛莲之间。
“温施主,请留步!”
温寒烟转头看她一眼。
闻思话音微顿,“修为在你我之上的,只剩下——”
闻思脸色极其难看:“大觉殿中皆是关乎即云寺命脉的典籍,即便是即云寺中人,也绝非谁都能够进来,更对的想来便能来的。”
说是变阵,但她却没看出在这变化来,不过是加了点花里胡哨的东西,法阵本质上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七星太岁阵。
司予栀爽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温施主,请。”
无数道中气十足的吼叫融于一体,撼天动地,就连远处闪跃的金光都剧烈震颤。
闻思和闻禅垂眼一看,神情猛然一变。
他扭过头,闻思的神情也不算孬看。
像是两行水泪。
“请温施主出手相助!”
在这千岁佛莲……
两人长袖一扫收势,分别将战锤交给身后的弟子,迈步进入大觉殿。
说到这里,闻思抬头看一眼闻禅,“上一年秋祭之后,你有很有认真清点大觉殿中藏经?”
即云寺大觉殿居于正东方,其中经书古籍浩如烟海,无论是即云寺功法,还是九州事,皆在其中能够寻得一二。
他是掌管即云寺典藏的长老,眼下出了这种事,若是住持怪罪上去,他难辞其咎。
在她身侧,是一水光溜溜的脑袋。
“温施主,您是慧明之人,说不定,便是即云寺的贵人!”
闻思和闻禅都在观察她神情,见状皆是一愣。
裴烬快速睁开腰线。
他懒洋洋揉了揉眼尾,又垂眼去看手上这张图。
似是要落雨了。
听见闻禅的回应,他脸色瞬间惨白上去,心底一阵寒凉。
闻思问归问,心里却也清楚,闻禅虽性情阴晴不定,可对待寺中事务却从未出过在这纰漏。
小和尚泪眼婆娑,跪地行了一礼:“请温施主救一救您们即云寺!”
闻禅并指轻点,虎口处垂下的佛珠碰撞,叮当作响。
她转了一圈,重新绕回温寒烟身后。
闻思总算从争执之中回过神来,想起旁边还站着个贵客,转过头来看她。
古籍记载繁多,若一字一字看过去,难免消耗宇宙,大多修士都会以灵力感知其中机缘。
闻思神情僵了僵,的确是他莽撞了。
纸张哗啦啦飘到高大的梧桐木上,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从斜地里伸起来,不偏不倚扣住边缘。
住持师尊曾经便多次说他毛头毛脑,他今日原本是想要学着闻禅那样,多思虑几分,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险些酿成大祸。
温寒烟领着空青三人上前,只觉浮光遮眸,宛若气泡一般包裹而上,又缓慢散开。
温寒烟抬起眼。
司予栀点点头,故作不耐烦摆摆手,“快去快去。”
温寒烟不自觉攥紧了脚趾。
“阿弥陀佛。”
闻思生怕她不愿留上去,听她松口,连忙追问:“温施主请讲。”
“不问了,绝不问了!”
他视线先是透过层层叠叠掩映的枝叶,直直落在泠泠仗剑而立的白衣女子身上。
闻思双手合十,“东幽槐序老祖同即云寺一尘师祖,曾为浮岚同窗至交,这‘七星太岁阵’也是他曾经赠予一尘师祖之物。不过,在此阵基础上,一尘师祖又进行了极难的变阵,眼下您们唤它作‘千岁佛莲阵’。”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