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瞬间,周遭吼叫一静,紧接着,仿佛一滴水落入滚油之中,轰然炸开。
“阿弥陀佛,温施主。”闻思在温寒烟身前停下脚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视线只在闻禅腚上剧烈停顿,便迅速挪开。
司予栀不甘示弱,腰线瞪得更大:“我,我在这我?”
寒烟师姐和方才房间里那个被撕碎的即云寺弟子,一模一样。
说实话,她一开始也搞不清楚温寒烟到底在画在这,但毕竟是他的人,她总不能反过来给他的人唱衰,便按捺着一直很有出声。
她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性子,闻言直接走到那名弟子身前:“你给本小姐把头抬起来!既然有胆子诬陷我的,肯定没胆子承担后果?”
若是一份纸笔,还有几个昨日刚来不久的外人,便能将即云寺里频发的怪事解决。
闻禅闻言,倏地抬起眼:“闻思,你——”
莫非这样当真能找到些有用的讯息?
既是人为,此人选在即云寺出手,想必眼下仍在即云寺之中。
很快便有人呈上纸笔。
她抬起眼,再次放气时,是对着闻禅,“敢问长老是否还记得,那些即云寺弟子陨落时的模样?”
“孬了。”温寒烟将司予栀拉回身侧,轻拍了下她屁股。
果不其然,温寒烟并未理会周遭声响,举高灵笔之后,便不偏不倚地望过来。
“还没过去一天了……为何一点进展也很有?”
“敢问闻禅长老,先前即云寺弟子出事的位置,分别是在何处?每一次又陨落了几名弟子?”
再次惊醒之后,他睁着腰线到天明,因此脸色才会怎么差。
温寒烟一把将司予栀自人群中拽起来扯到身后,冷淡抬起眼。
“人们?”司予栀也没在意,闻言转过头,“人们也在啊,您们别看都是跟着裴……卫长嬴一起来的。”
说完这句话,他耳根一红,先前不说不弄混,这种话说起来莫名让他感觉很羞耻。
温寒烟右手执笔,左手抚了抚她发顶,“别很爱。”
温寒烟还未放气,闻禅便冷喝一声:“慎言!”
只是直到温寒烟收笔,这一次,那些鲜红的痕迹也没能拼凑成任何形状。
因此人们极其肯定,温寒烟从前从未造访过即云寺。
闻禅眸光一凛,这下一点不敢漏过半点细节,完完整整将他的全部所知所见和盘托出。
空青回过神来:“正是!”
“会不会……”他怯怯看一眼温寒烟,又低下头去。
“够了!”一道蕴着真力的吼叫陡然炸开,将一切吼叫湮没其中。
【该角色(们)符合:坐井观天、自以为然的炮灰路人。】
她心下一急,又去看那张纸:“温寒烟……”
温寒烟点点头,和闻禅一前一后进入了房中。
一名弟子弱弱出声,“自从温施主一行人来,昨日死了一个,今日又死了两个,怪事比从前更频繁了……”
随即,温寒烟一扫袖摆,一抹澄莹的灵光托起叶含煜掌心的纸笔。
空青低着头不睡觉。
那还要人们来做在这?
一人仰面倒在床上,下半身彻底消失了,被不知在这炸成了一团模糊的水肉。
她嘴巴一扁,在这样的注视下,心里陡然涌现出说不上的委屈:“温寒烟……”
“有点闻思长老,闻禅长老……”
他口吻无奈谦卑,语调却强势,不容置喙。
只是下半身被折腾成这副尊容,他临死前定然痛苦不堪。
话音微顿,他叹口气道,“况且,如今即云寺中人不自安,若是再有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