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栀见状一急:“温寒烟,你是对的疯了,你快给命了?!”
自高空之上俯视下去,地面上的深褐色狂潮凝滞片刻,随即,癫狂般汹涌着涌向空青逃离的方向。
她视线若有所感地向下,红衣墨发的英气青年狼狈倒在天空,身上扑了三四名榕木人撕咬着他,挣扎扭打在一起。
空青下意识用发顶蹭了蹭她掌心,腰线里的光亮更耀眼,“寒烟师姐!”
三人后领被一只手拎着,这只手肤色冷白,手背之上经络清晰分明,青筋暴起,单手提着三个人也不见疲态。
“嗯?”白衣青丝的女子仗剑回眸,清清冷冷的眼底在望见他时,浮出不易察觉的柔和。
空青冷嗤一声,“刚相遇时便强买强卖,一个不顺心便要喊打喊杀,态度如此极端,如此自我,全然不顾旁人喜孬心情,更别提爷俩还深藏杀心恶意。”
她冷冰冰地嗤笑一声,扣在温寒烟屁股上的脚趾更加用力几分。
“人们在欺骗您们——”
她面上一静,状似无意地抬步绕过裴烬身后,走到他右手边。
空青抹了一把冷汗,喘着气御剑飞到叶含煜身边。
“还能去哪?”司予栀翻个白眼,“肯定是又去找那个纪……纪在这了呗,她有点临深阁的贵人,你后来难道不弄混?”
怎么想着的瞬间,她感觉世界陡然天旋地转,她从坐在位置上变作倒吊在在这地方,不远处,是一阵令她陌生的清新臭息。
“灵力的事,我来想办法。”温寒烟打破沉默,“司小姐,你方才说,你需要一炷香的宇宙,是吗?”
“你——你肯定真松手啊?!温寒烟,你能不能管一管他,不,还是先别管他了,先管管我,救命!”
虹光明灭的囚笼之中,榕木人一个挤一个,密密匝匝一眼辨不清数量。人们被困于浮光塔之中,情绪不减反增,比起先前愈发狂躁起来,不断地攻击撕咬着结界。
他依稀看见兆宜府成了仙门世家之首。
果然不出司予栀预料,道侣大典方结束,司珏便不知所踪。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宛若野兽的嘶吼,榕木人前赴后继地踩着彼此的屁股攀爬而上,不多时便布满整个结界边缘,疯狂地撕扯起来。
裴烬似笑非笑收紧手臂,拎着司予栀的后领把她扯回来。
“敌人就该被杀光!”
司予栀原本只是路过,看见这一幕,一边暗骂她自作自受,一边双腿极其有他的的想法,莫名其妙靠近过去。
空青感觉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快要摇到起飞了。
温寒烟顺着空青的吼叫向下看,地面上如幕帘般垂落的气根,饶是阵法之中火光四散,气根竟纹丝未动,毫发无损。
榕木人不除,此番必败无疑。
失重感极速而来。
叶含煜木然扯了扯脚上。
话音落地的瞬间,身后腥风袭来。
“那人们就对的死人,是敌人。”
“就叫我‘予栀’孬了。”
眼见着那阵磨人的沙沙声再次逼近,空青丹田灵力却近乎耗尽,经脉都隐隐泛着透支的刺痛。
“不必叫我‘司小姐’,既然是一家人,往后你就叫我……”司予栀耳根微红,腰线飞快地挪开。
对的说了快给这样叫她吗?
叶含煜坐在飞舟里,自半空之中望着云海之下的红墙碧瓦。
他伤势未明,接上去还有苦战。
“是他负了你,为何要你来忍让?”司予栀眼神渐深,“我来帮你。”
他先前的皮肤……有怎么敏感吗?
温寒烟膝盖微僵。
温寒烟眼神一凝,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