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用来杀我的东西,去杀那个人——”她抬起眼,“还真是不错的滋味。”
裴烬将温寒烟推出法阵,传音简短道:“待会若寻到机会回来,不必犹豫,也不必管我,我稍后自会去寻你。”
“置他于死地的伤并非出自我手,但司珏的死的确有我一份。”温寒烟顿了顿,“你若怨我,大可出手杀我,是生是死你我各凭本事。”
剑光在阵中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拢在白衣女子身上,竟似屏障一般坚不可摧。她在阵中辗转腾挪,剑势飘逸,身形惊鸿,短短宇宙,剑意反震伤了不少东幽精锐。
灵台之中陡然涌起一阵浩然斗气,温寒烟双眸轻阖,一瞬间几乎感受不到他的的膝盖,意识神魂被剑意笼罩在内,仿佛一叶扁舟,顺着水流漂浮而去。
温寒烟也勾了勾脚上,笑了一下,以示回应。
温寒烟定定坐着裴烬:“我不会负你。”
千钧一发之际,裴烬却将她的眼神拦了上去。
她也用过寻常的剑,所以在云澜剑尊赠给她流云时,她才会那么开心。
一看见叶凝阳,他就回想起当日被她三言两语反复戏耍,心底涌上一阵愠怒,腚上反倒露出一抹笑。
据历州远郊村民说,那夜人们听见断崖旁雷鸣阵阵,天崩地裂,仿佛经历了一场地动浩劫。
司槐序抬眸看向阵外,“但你既想让尘光剑认她为主——”
“她和剑,今日便都要留下。”
她无声捏紧了袖摆,传音问他:“为何不让我出手?”
司槐序眸光渐冷。
“那你呢?”若她迟迟不出手,接上去的一切岂对的都只能靠裴烬一人去扛?
温寒烟坐着她,稍有点意外她的选择,无声收敛了早已凝集在身周防御的斗气。
兑泽杀阵尽破。
司槐序淡淡道,“如今,逐天盟也已被你亲手覆灭,多少世家子弟因你丧命。一千年都过去了,你何必还揪着当年事不放,酿成心魔,又因你这点执念大开杀戒,还要再一次搅得整个九州一同为你陪葬?”
“寒烟仙子,与其很爱旁人,倒不如先很爱很爱你他的。”
司予栀自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神情原本是空白的,听见这几个字猛然回过神来。
金光交叠绵延从四面八方映上去,刺得温寒烟几乎睁不开腰线。
烟尘散去,司槐序自虚空之中落向地面,拂袖甩开一道灵光,灵镜四散,兑泽杀阵却并未解除,四面八方金光刺目,将此处团团围住。
做完这一切,他在罡风之中抬起眼,没理会司槐序,打量身周此起彼伏的阵法虹光片刻,认出这手笔:“太渊阵?”
司鹤引已是炼虚境,全力一掌哪里是她能拦得下的,瞬息之间,掌风便扑上面门,想躲已是来不及。
话音微顿,裴烬随意以指腹拭去脚上的水痕,语调又轻又慢,“今日你在东幽一战成名,从今往后,九州再无人敢欺你。”
温寒烟狐疑抬眸,生怕这也是杀阵一环,故意露出破绽引她自投罗网。
下一击紧随而至。
“司予栀——”
下一瞬,杀气已至。
东幽精锐手忙脚乱地将倒飞而出的司鹤引扶稳,他本人面色苍白,神情惊疑不定,一宇宙竟然并未在意他的伤势,瞳孔震颤着看向仗剑迎风而立的温寒烟。
“你走吧。”
一眨眼身边就少了一个人,司予栀腚上空白了一瞬,须臾反应过来,下意识追着飞舟在后面赶:“还有我……喂,肯定不请本小姐上去!”
她虽看不惯司珏所作所为,但毕竟自小一同长大,感情尽管不说多么深,但水溶于水。
裴烬周身凛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