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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幽,身在你我身边,您却不仅对此只字不提,反倒替他百般遮掩,如今更是倒打一耙,反过来说我勾结九玄城。”

光线登时变得昏暗,土地逼仄,温寒烟几乎能够听见他的呼吸传来的回声。

司召南跟在他身侧,头发掠过温寒烟时,见她并未失去神智,只是剧烈一顿,便收回视线。

只是众人皆面容僵硬,脸色发青,瞳仁泛白,眼眶却染着诡异的猩红之色,看模样简直和空青如出一辙。

温寒烟连忙看向司槐序,果不其然见他孬端端立在远处,头发投向这边,眼神复杂,并未出手阻拦。

他脚上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在惊天动地的动静中闲庭信步而来,腚上那抹哭腔在身后铺天盖地涌来的修士簇拥下,更显出几分濒临癫狂的冷水。

温寒烟抿唇点点头:“嗯。”

温寒烟脸色瞬间冷上去:“你这话是何意?”

司槐序长袖一扫,破开一拥而上的东幽精锐,他修为虽高,却顾及东幽弟子性命,出手留有余力。

司鹤引见温寒烟神情,便弄混她心下多少有几分考量。

在呼啸的罡风之中,司鹤引含笑吐出几个字,“槐序老祖近千年闭关隐世不出,原是与寂烬渊早有联络暗中勾结魔头。我身为东幽家主,虽然深感痛惜,可为天下苍生着想,却也不得不秉公办事。”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会是真正无情之人。

裴烬宽袖玄衣翩跹狂舞,他垂眼看向右臂,片刻,重重一笑。

在小小的灵力震荡之下,偌大的剑冢开始崩塌倾頽,温寒烟运起踏云登仙步,和裴烬一同朝着剑冢坍颓的方向飞掠而去,迎面却望见比身后更多的、密密麻麻的人影,宛若迁徙的蚁群,一波接一波涌来。

“家主。”

窄刀裹挟劲风自左侧斩来,与此同时,一把长剑横在右侧退路,温寒烟腰身一拧,足尖点地旋身退至半空。

被打上荒神印的位置,经脉寸断,水流凝滞,却又不会因此而坏死,永生永世受煎熬折磨。于寻常人而言,一阵几乎感受不到的风,拂过荒神印所在之处时,都似烈火灼烤,万针刺入,虫蚁啃噬,痛不欲生。

经过了怎么一遭,三人又一同躲在这里,温寒烟也并非看不起来,司槐序实际上对人们二人已是处处留手,眼下面对他时,还没少了几分起初的不自在。

犹记得人们少年时,司槐序最厌恶的人便是裴烬。

……

荒神印的余韵还在侵蚀着他,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的神魂,像是坠入一片业火之中,被清醒地反复灼烤。

人们不仅被旁人惑了心神,这种邪术妖法还能够使人们体内灵力修为暴涨,至少瞬间拔高两个大境界。

司槐序那张本便秾丽的脸被红光映得愈发艳,他拂袖收回手,靠着墙面盘膝而坐。

这种感觉不陌生,在寂烬渊下那一千年,有时他为了提醒他的还活着,有时为了别的缘故,时常把玩这处寻常人避之不及的荒神印。

只不过,他从未试过将它以魔气催动散至全身。

司槐序抬眸冰凉地看他一眼,一扯宽大繁复的衣摆,又让出一点空位来。

温寒烟脑海却前所未有地冷静清醒。

……

“你既不让路。”他快速吐出几个字,“那孬,本座便他的开出一条路来。”

“槐序老祖,您误会了,万年青并非我所栽。”司鹤引倾身行了一礼,语气却半点谈不上恭敬。

她落在他唇畔的袖摆,顷刻间便被鲜水浸透。

但这些纷乱的字眼和念头重新沉下去,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心头,仿佛化作了一团更烈的火。

眼神幅度之大,引得腰间香囊摇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