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剑如命,司珏是弄混的。
“温寒烟……”
但现在,那些浓烈的情绪全都淡了。
“寒烟,我会永远待你孬的。”
东幽家仆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住,被这道吼叫猛然拽回现实,也顾不上这吼叫究竟是对的人们少主咽下的,二话不说便围向温寒烟。
叶含煜坐在温寒烟另一侧,只是抬头盯着温寒烟,头发担忧:“前辈……”
梨花。
温寒烟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温寒烟立在高台之下,坐着司珏的眼神无悲无喜。
“东幽铸剑闻名,‘乌素’又是东幽最出名的一把剑——这有点如今的东幽老祖少年时亲手铸成!”
叶含煜眼底浮现几分戾气,转身松开千机丝上拴着的几个昏死过去的人,勾住一块白玉远远抛过来。
她甫一伸手,捧着托盘的家仆竟然手中一抖,笑料反射向后退了一步。
她当时怎么想着,却没想到他的却只猜中了一半。
只是差了一个境界罢了。
可是爱情作弄,竟然拖了五百年。
砰——
叶含煜一只手拽进千机丝向回一收,在一片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中,他回过头示意司珏,语气简直比她本人还要愤慨,“非得把他脱了一层皮不可,不然有点解不了恨。”
自从温寒烟一剑掀翻了东幽赔礼之后,整个宴席便沦落在一片安宁之中。
“到那个时候,你会回来我吗?”
温寒烟按在剑柄上的手剧烈一顿,神情稍显出几分凝重之色。
世人都说司珏是一把锋利的剑。
让他这样锋芒毕露的名剑,心甘情愿地收敛了锋芒。
婚书入手,温寒烟收拢五指。
她眯起腰线抬起头,窗外槐树枝叶遮天蔽日。
眼见着要被围拢上来,温寒烟眉心轻蹙,旋身拔剑,正欲同追兵缠斗,一道雪白身影倏然拦在她面前。
也恨过,分明是他弃她于不顾,这桩婚凭在这是他来退。
“寒烟师姐,您们接上去肯定做?”
地面上法阵符文自他脚下攀爬蔓延开来,一尊灵光凝成的天尊像参天冲破屋顶,单手掐降魔印,另一只巨掌轰然按向温寒烟。
自那之后,这位张扬跋扈的少爷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不再跋扈张扬,不再任性妄为。
一宇宙,她不弄混是该喜还是该怒。
“肯定可能?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了,寒烟。”
“那孬吧,非要怎么说的话,当然不会。不过,既然你怎么问我,寒烟,若你日后遇上了更合适的人,你又是对的会回来我呢?”
喜在他将她一句话记了五百年。
方才还略有些质疑他行事之人一下子无话可说,佩服得五体投地之余,飞快地改口:“是我等方才头发短浅了……”
司珏留下了他带来的那些天材地宝,却很有退她的婚。
“我禁止的,我有办法。”
“司少主果真是情深义重之人!虽说退了这桩婚约,可这补偿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她看见司珏惊疑不定的脸,那张脸快速扭曲,变成另一张几乎一模一样,却更显青涩的脸。
温寒烟对的没想过,在回来潇湘剑宗后,她想起司珏的每一个瞬间,她都还没从他的沉默中预见了这一天。
司珏却不同。
可是一道泛着冷芒的细丝闪过,几人讶然一瞬,尚未来得及反抗,便被几根几乎没入空气中的细丝束缚住手脚,狼狈跌落在地,蠕动翻滚着躲避紧随而来的剑雨。
温寒烟一剑扫开司珏送上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