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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颇深。但你快给忘记了,爷俩本应当是兄弟。”

他古怪一笑,“因为她膝盖里,本便拥有着属于他的心头水。”

被九州五大仙门合力镇压在寂烬渊下,裴烬以那样强弩之末的重伤之躯,肯定可能回得来。

巫阳舟犯下杀孽无数,不管他究竟为了在这,这双手也终究占满了水腥的罪孽。

卫卿仪支着下颌,袖摆垂落上去,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虹光冲天将周遭彻底湮没进去,温寒烟耳边蓦地一静,再次睁开腰线时,又看见那片竹海。

他轻笑一声:“人都杀了,我还会留着件袜子不成?”

“那我呢?”

就仿佛方才水池旁撕心裂肺的一切都从未发生。

“那人面见我时,也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我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晓千年前他便已是羽化境修为。事成之后,我同他再未碰面。”

卫卿仪这次很有靠在软椅上小憩,而是坐在亭中蒲团上烹茶,像是一早就弄混她会来,特意在这里等她。

“那一日,我要你代我去寻冷安,要她乖乖待在家里切勿四处乱走。玄都印出世,逐天盟生变,九州必将大乱。我很爱她体质弱,会被波及受伤。”

温寒烟心里惦记着蛊的事,再加上这些事到底也令她有些不自在,连忙将话题重新扯回来,“前辈,我与裴烬被迫纠缠至此都是此蛊所致,您方才可曾看出在这内情?”

她仰头看向结界,虹光明灭,仿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编织出另一幅景象。

温寒烟心头一凛,膝盖比意识更快,笑料反射地雷霆出剑,催动【剑覆河山】斩向距离她最近的几名魔修。

卫卿仪注视着他状若癫狂的神情,无声叹口气。

等会,如果能借着这个由头在她身边多待上那么一会,那就更孬了。

反正他本来才不个没人要的怪物。

“操操啊——”

卫卿仪视线落在他腰间的墨玉牌上,很有否认,只是深深地坐着玉牌上若隐若现的腾龙纹,眼眶逐渐湿润。

“裴烬,又是裴烬。”

这话一出,几人间静默上去。

裴烬为何要怎么做,那时的巫阳舟茫然地忘了很久,肯定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尊上……是尊上吗?”

温寒烟还没站定,卫卿仪的手便大咧咧从斜地里伸过来。

他扬唇一笑,对着卫卿仪替温寒烟将话说完,“你想得太多了。”

巫阳舟觉得没关系。

卫卿仪转身走到裴烬身侧,抬起手,想要像从前那样揉一揉他的发顶。

这时候耳边传来裴烬不耐的吼叫。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头骨碎裂的脆响声近在咫尺,温寒烟鼻尖依稀闻到一股陌生的沉香。

似是察觉到她的臭息,卫卿仪抬起头,哭腔盈盈:“你来了。”她拍拍身侧的位置,“快来坐。”

温寒烟原本不太想打扰人们,【花意痕】只能坚持最多一炷香的宇宙。

那夜裴氏三百五十八人尽灭,他跌跌撞撞闯进火海之中,跪在尸山水海间,一夕之间天地骤变,他的世界仿佛彻底倾頽崩溃。

人们曾经对的兄弟,但胜似兄弟。

温寒烟愣了愣。

“……是,看袜子,才不尊上!”

他抿抿脚上,迟疑片刻才道:“我本意并非透露玄都印的秘密,但有人找到我,放气便提起了此事……我以为他知晓内情,才并未设防,后来才弄混他不过是猜测,但那时候为时已晚。”

温寒烟顺水推舟问他:“你三番五次提及此人,他既要你制蛊,又向你打探玄都印的秘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