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底盘很稳。他手里还拽着我的被子。而我早已弃军保帅,不管半条都流到床脚的被褥,昏头昏脑地搂住了男孩的腰。
他的西装料子肯定是上等材质,质地柔软,有点凉丝丝的。
我把脸埋在里包恩的胸膛前,还能隐约感觉到他心脏稳健的、有力的跳动,简直不要太好睡。因而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哀嚎,又忍不住要睡过去。
意识沉甸甸地挣扎之际,有谁的手指蓦然穿梭过凌乱披散的发丝,捏了一下我的后颈。
“起了。”
贴着胸口听到的声音像在空旷的溶洞里回荡似的。又近又带着磁性,伴随着对方呼吸时的轻微起伏。
我缓缓地用鼻音嗯了一声,不动。
“快点,不要老是撒娇。”
我慢吞吞地挪了一寸。
轻轻捏在后颈的手松开。正当我潜意识里以为要被弹脑门,于是摆烂地紧闭着缺觉而酸涩的眼睛等死的时候,一时间居然什么也没发生。
我反而不太习惯。
静止了几秒钟,想着也该起了。我才艰难地放下手臂,扶着不断传来“想睡觉干脆请假吧”的信号的脑袋,坐在床边缓了片刻。
与此同时,里包恩随手撇了撇我睡翘的刘海,用手背一碰我的额头。我猜是在试我有没有发烧。
确认只是困之后,他再次抬起手却也只是掌心在我脑袋上放了一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