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旁边的同桌的衣服,以示不要打扰本人之意。

“家光先生果然很像纲吉君啊。”我由衷感慨。

“咦?是吗?哈哈哈哈!”这位随和的父亲仿佛害羞了似的大笑,“哎呀,毕竟我是亲生的爸爸嘛。”

周围隐隐掀起一阵骚动。

似乎有人在吐槽“能不能把这两个人的酒换成凉水,根本已经神志不清了”、“这时候说出的话简直是可以载入彭格列史册的程度”之类的话。

我都听见了,也明白意思。只是杂音左耳进右耳出,我更注重于当下的谈话,安静地跟着笑起来。

我说:“是啊,但是在坦诚面对对方这一方面,看起来还是家光先生更不够格一点。”

家光险些一口酒喷出。

“……我说,你真的喝醉了吗?为什么感觉比清醒的时候更可怕?”

“我很清醒啊。”

“是、是吗?说起来,真的一点也没脸红啊……更可怕了,现在的年轻人……”

我非常谦逊地摆摆手。将孤零零站在桌上的玻璃杯向前轻轻推了推。等它被盛满时才重新捞回来。

“我觉得穿着背带裤、头发会变成触手的黄头发小女孩更可怕一点。”

我接话。并不怎么在意这句话好像引起了什么咚咚哐哐的动静,继续虚心请教道,“请问你是如何做到新年也待在办公室的呢?对我而言,这是完全难以想象的地狱。”

然而家光先生已经趴在桌上冒着泡,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一副随时要终止客服服务的模样。

“你是在教训我吧,小新?我也没办法啊……啊,奈奈,我的奈奈呢?”他莫名变得失落。

“没有,我是在敬佩你。”我诚实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