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意识的举动反而着了斯巴达老师的道。

西装革履的小孩板正地站在高处,背着手,可爱又毫不留情地批评指出:“这样就能把你吓得缩到人家身后。你想当合格的保镖还差得远呢,阿纲。”

“我又没有真的要当保镖!”阿纲同学的反驳从我耳后响起,抓狂中带着几分赧然,“总、总之,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会保护好她的。”

寒冷的空气在肺腑中辗转。我在夜暮间感到眼角干涩,不由低头揉了揉眼睛。开口时语气也捎着点掩不住的倦乏,讲话慢吞吞。

“谢谢你,纲吉君。”

国中生忙道:“应该的。你累了吗?那待会儿回去就休息吧。”

“没事。”我闲闲地聊,“昨晚倒时差,中午就忍着没午睡……所以现在才有点困。还能坚持一阵子。”

“还是早点睡比较好,再熬一会儿可能又精神了。”

“很有经验啊。”我扭头看他,揶揶揄。

“现、现在大家都还是会熬夜的嘛。”阿纲含糊一笑,在妈妈和老师面前说得避重就轻,“偶尔熬太久了,反倒睡不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偶尔。”

说着,不远处忽而车灯闪烁。居民区窄窄的街巷里没什么行人,红色法拉利占据大半道路,慢速开到我们身旁。暗色的窗玻璃继而摇下。金发青年屈着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探出头。

“好了就上车喽。”他道,“伯母,我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