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一分。

掌声与喝彩的潮水紧跟着翻涌。我隐约听见对阵一方的球迷丧气的哀嚎, 代入感很强, “这种球很难接到位,那位3号救得很好了。”

里包恩则点评:“他们配合有点问题,不然可以更快。”

懂得很多嘛。

“不如说佐久早弟弟真是厉害。”我吐槽, “刚才一刹那我还以为他手脱臼了。”

里包恩:“很稀奇吗?我也可以。”

我见他伸出手,果断否决:“好了不用现场展示给我看……这个眼神意思是你也很厉害么, 几岁了啊!”

由于两方都是水平很高的选手,即使是友谊赛也打得酣畅淋漓。

我看得难得心生几分热血。以至于回家路上,还跟从来都会耐心听讲的男朋友说起以前的经历

国中时的学校有社团参与率的硬性要求,我吃老本继续加入了排球社。但考上重点高中后,就只和前后桌同学一块加入英语爱好协会自助小组。课后要么去图书馆的自习室看书,要么去英语角玩;因为小组不强求出勤率,我和归宅部也没太大区别,没事就直接回家。

本来应该和排球比赛再也无缘了,没想到校园运动会的时候,班里排球团体赛的名额没报满,东凑西凑才凑出五个人。

不仅如此,还都是没什么经验的小白。

“那时我已经报了别的项目了。并不是刻意和排球割席,只是因为国中是排球强校,先入为主地以为高中的大家也多少会擅长一点。”

我舒舒服服地靠在副驾驶,手捧一份在体育会场出口摊位买的香喷喷的炸鸡肉串,回忆道,“而我已经打腻了,加上当初很久没运动,手也生,就没打算再报排球。”

司机兼保镖非常称职,在注意路况的同时不忘接老板的话。

“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是谁得知我会打,消息一下传播开来。”我说,咬了口炸串,“我原本在班里只是很普通的学习党之一,一夜间变成大红人。两个班长、文娱委员和报了排球的同学某天突然堵在教室门口希望我帮忙。”

里包恩预判道:“你心一软就答应了。”

我承认,拿着签子伸去,喂了他一口鸡肉串:“不错。我只好牺牲本人珍贵的课后自习时间,帮小菜鸟们特训,每天练习,然后亲自上阵。那段时间是我高中最现充的时候。”

“赢了吗?”

“输了。对面有四个人都是排球部成员,其中两个还是正选。”

我的口吻轻松。保镖嚼着炸肉,闷笑了一下。

目视前方不断后移的夜幕下的马路,我感慨道:

“实在是宝贵的遗憾。”

“听你这么说,似乎并不觉得输了有什么不好。”

“一开始当然会不太甘心,好像自己的努力没得到回报。毕竟我在此之前还跟队员们放话,说我这人平时追求不高,但站上了赛场,既然要打就一定要拿下第一。”

出社会多年,讲起以前的中二史,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最后吃完两口鸡肉串,把签子放回纸盒包装里,收拾两下,才接着补充。

“不过后来慢慢发现,我得到了新的真诚的友谊,有了一起顺路放学回家的搭子;在班里不再是半透明,趴着睡觉都会有人来关心身体情况。为了比赛练习的那几天,反而成了想起来就会觉得开心的回忆。”

“是喔。”

“那阵子我可受欢迎了,连赛场上敌对过的同学路上看到我都会跑过来打招呼‘啊,我记得你,下手发球很恶心的家伙’。情人节还有人支支吾吾地找我要巧克力。”

我一改有些煽情的话头,自得地抱着双臂,道,“虽说之后我照常泡图书馆,人气渐渐恢复原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