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勾着我的下颔便俯身。

被子与床单细微的窸窣声随之掠起。我伏在床沿,想往后躲, 后颈却立刻被另一只手扣住。

“你别想……”

我想警告他别打着靠亲密行为蒙混过关的坏主意,可冰凉的气息与吻交融着,不容置喙地落下,如骤雨般在脑海里淋下一片僻静而空旷的湿意。

没说完的话尚且缀在舌根就快要忘却。我本以为只是浅尝辄止地亲一亲,怎料伴着一声声轻巧、短促、暧昧的吮吻声,节奏愈发缠人地抵着越来越深;托着后颈的手掌也逐渐揉上披散的发丝间。我几乎仰着脑袋承受,缺氧感比往常更重。

呼吸化得紊乱,如湿热的薄雾似的令脸颊都变得滚烫。

在发觉自己没稳住,几乎侧坐到了地板上之际,我才难捱地用力去推里包恩的肩膀。

“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

“就是”我刚要正色,缓慢细密的啄吻再次堵在唇间,一下又一下,无比耐心。

我不问了。

反正要么是做了暗门机关之类的手脚,要么就是藏到连我都不知道的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