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那是当然。”
随手一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剪裁下来的一角报纸。上面的报道是“某男子与同伴到野外游玩不幸坠落瀑布幸存却遭鳄鱼追咬”,左上角用水笔龙飞凤舞地写着【Day5】。
批注:【不够,加五头熊】
我:“……”
平静地翻一翻前四天内容。有的纯手写备注,有的则贴着灵感来源。
简单概括,分别是【Day1】特邀瓦利亚参与指环战重现活动助其一雪前耻(我怀疑这是在听我抱怨游戏卡池复刻的机制时想到的)、【Day2】家光放假带妻子去意大利旅游不告诉阿纲且不留零花钱、【Day3】患上考试没进年级前十就会在一天内迅速衰老至死的绝症。
【Day4】就更简单了,骗阿纲家里破产得一辈子给彭格列当牛马卖命,送去家族基层当小职员打工。
说实话,我居然觉得这个方式挺适合培养组织归属感的。如果在那时刚好还碰见什么感人的事,与基层员工产生羁绊,但凡是会心软一点的家伙都会感到放不下。
我忽视了还有些泛疼的太阳穴,撑着下巴,态度认真起来。
“你很厉害啊,过来兼职给我当人事吧。”
保镖喝了口咖啡,“看我心情。”
嗯,嗯?还真可以吗?
抬头看一眼。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姿态却十分放松,眉眼舒展。他似乎心情不错。
不过我也只是说说。
往后再翻,陆陆续续、尽职尽责地准备了持续将近一个月的突击考内容。
这个册子要是被当事人看见,估计会两眼一黑恨不得原地解脱。
“人家就这么一条命,”我把小册子还他,“你可别把他玩死了。”
“放心吧,他师兄都能顺利通过。”
“原来之前的学生也经历过啊!这都算毕业考了吧!”
“毕业?等他数学成绩突破30分再说。”
“……”
在心里为素不相识的阿纲同学祈祷平安一会儿,我收心,盘腿瘫靠在沙发里打开手机。
快十一点了。
回消息,回邮件。高木又在周末发通知,他抽什么风,谁能报警抓他?把文件导出来,待会儿再看。
中途,电视切进广告。里包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不先吃饭么。”
“头痛……突然没什么胃口。等等吃。”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史卡鲁呢?”
虽然那小鬼经常不吱声就自顾自跑出去探险,但中午没待在家里打游戏还挺稀奇的。
里包恩:“死了吧。”
我:“我问问地狱通信。”
回完邮件,反手给史卡鲁打个电话,一边挪下沙发回卧室。
小朋友说是在筹备复仇大计,在电话里叽叽喳喳地叫我叮嘱里包恩给他等着瞧。
我无意插足他们之间匪夷所思的恩怨。挂了电话,找到放在角落的电脑包就拎回客厅。
一出来,饭菜飘香。
矮桌上摆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粗略一看就有千层面、炖牛肉、熏火腿水果拼盘、沙拉和肉饺,还有两碗与意大利菜格格不入的味噌汤。
我站在卧室门口,木着脸看里包恩气定神闲地戳了一块哈密瓜吃。
“我才进去没五分钟,你是哆啦A梦么!”我吐槽。
“一分钟就能做很多事了。”他又戳了个饺子,“懒虫当然无法理解。”
“少逮着机会说我。我要吃。”
“叉子自己拿。”
意大利不愧是美食大国。我光是闻着香料的味道,头好像都没那么痛了。坐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