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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逑 东君赋 77665 字 1个月前

拘无束的性子,不知要我帮你兜过多少底。晋王府你从来是来去自如,何时须递劳什子拜帖了?”

许琅城勾唇一笑,凑近几步,顺势道:“姨母息怒,皆因小的不更事,小的惶恐,特献上一幅拙作,但求姨母展颜几分。”

淑妃微怔,接过卷轴缓缓展开,入目是一名甲胄束身、面容冷峻的青年儿郎,她眼眶渐红,哽咽道:“你当真去见淮安了……”

淮安是晋王的表字。

“他近来可好?”

许琅城答:“表兄要我转告姨母,他一切都好,只盼您珍重自身,盼阖府安宁。”

“好、好。”妇人凝望长子的画像,神色眷念,久久无言。

内使侍茶,许琅城落座,呷一口清茶,视线轻轻扫过堂中诸人,状若无意道:“宋娘子竟也在此处?真巧。”

宋迢迢不知当说什么,只好笑笑应是。

倒是斟茶的朱内使脱口而出:“二位相识?”

许琅城笑得坦然,“一面之缘。”

他沉吟少顷,方道:“先前那名女娘,欲要向你道谢。大夫说那付方子配得对证,尤其是当中一味沙参,补肺胃阴虚,药效显著。”

话罢,他不再多言,兀自品茶,宋迢迢反而怔忡半晌,感到罕有的迷茫无措。

适时,核查完毕药仓的仆从折返入堂,如实禀告:“禀夫人,宋娘子的贴身侍婢一直在专心督管,一应药材分检得宜,并无差池。”

宋迢迢洗脱嫌疑,顺遂退场,她陪宋盈叙话时,不经意探听到许琅城的概况。

据闻他出自河东许氏,乃家中嫡次子,生母早逝,父亲是晋阳府刺史,他则在折冲府挂职。

因自幼备受宠溺,养成风流不羁的脾性,喜好游山玩水,兼济四方,颇受城中女眷的青睐。

宋迢迢听完,苦思半日,笃定自己同这人素昧平生。

他为何要将玄参说成沙参,助她脱罪?

*

仲秋九月,晋王府为迎接中山王的胞妹,平遥县主萧宁越,于别苑的长陵台设宴款待。

是日,宋迢迢受邀参宴,并于赴宴途中顺道取信——韩嬷嬷自益州驿寄到此的亲笔信。

信中内容蹊跷,与往常的情形有所出入,宋迢迢立在驿站外,凝眉阅览数遍,千头万绪接踵而来。

她折下信,决定先赶去别苑,再寻一僻静处细看。

少女甫一抬首,便看到不远处的拐角,配宝石鞍的骏马如雷飞驰,马蹄高扬,与路间摇陶响球的女童,仅有一尺之隔。

容不得她犹豫,她闪身飞扑,裹挟女童避开,骏马嘶鸣声贯耳,宋迢迢闻声回首。

一色宝蓝的天幕映入眼帘,日光剔透,笼罩马背之上的男子,他身披玄色裘衣,墨发束冠,肌肤冷白,狐狸眼勾人又刺目。

刺得她心头闷痛,帧帧模糊的片段在她脑海深处挣扎,却始终未能冲破桎梏,平白惹得她头痛欲裂——

猜猜是谁O(∩_∩)O(不太好猜)

儿:唐朝晚辈对长辈的自称,奴也是,奴女子用的更多,不过总体来说,两个应该都是可以用的。

当然,奴还是位卑者对位高者的自称。

仿唐的背景,娘娘是称呼母亲的,妃嫔则称姓氏加品阶,关系更密切的下人可称呼夫人、娘子,据年龄、品级大小等而定。

第33章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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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迢迢并不想忍受无端的痛楚, 她大约知道自己的身体出过差池,连带着部分记忆也变得恍惚,离开扬州城前究竟发生过何事, 她概不明晰。

假使问起, 她身边人也仅是推说:“无关紧要, 不足挂齿。”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