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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

“这是病, 得治。”

林惊雨一本正经道。

“不瞒殿下,咱之前流落的那个村子,我在村口溜达的时候, 听村口的几个嬷嬷讲,我们隔壁的隔壁的老王对同房之事极其上瘾,因此老王越来越虚, 老王的妻子瞧着不对劲, 就找了个大夫看, 大夫说这是病, 得治,长此以往会气尽人亡, 后来那大夫开了个药, 不出几日就好了,殿下也知道,我自小跟着我祖母, 对认药记药格外敏感, 那药我还真记下来了, 等会就让人抓药给殿下。”

林惊雨语重心长, 苦口婆心说着。

“相信殿下, 定能早日康复,清净如初。”

萧沂的脸愈来愈青。

他握着鸡汤,又收回手,“不吃算了。”

鸡汤香如丝, 才勾了她的鼻子, 又抽走, 林惊雨赶忙拦住,“我喝, 我喝。”

不一会,婢女端了碗药过来,萧沂瞥了一眼,皱了皱眉,“林惊雨,你还真熬了一碗药给我。”

“谁说是给你的了。”

她解释,“这是我的避子药。”

林惊雨接过避子药,想趁着嘴里刚过了鸡汤味,赶紧喝下这苦药。

萧沂忽而握住她的手,神色凝重,“要是苦,就不喝了。”

“不喝,难道给殿下生个孩子啊?”

林惊雨抬头笑着道。

萧沂道:“那便生呗。”

林惊雨收笑,“开什么玩笑。”

她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还是有些苦的,林惊雨紧皱着眉,再睁开眼时,萧沂手中不知何时拿了块蜜饯,“过过味。”

林惊雨问,“殿下变戏法,变出来的?”

他解释,“怕你喝药苦,所以在床头匣子里放了些蜜饯以备不时之需。”

林惊雨点头,越听越不对,她面露鄙夷地问,“殿下莫不是为了与我行同房之事,特意备了蜜饯,好等我第二日喝避子药吃。”

她不免啧了一声,“殿下,你好生邪恶。”

萧沂收走喝完的鸡汤,无奈瞥了林惊雨一眼,“谁说是为了避子药,是谁前不久患了风寒,嫌药苦,拧着眉头斗争了好久喝下。”

她一听,见误会了,赶忙换了脸色,“殿下中午吃什么,妾身给殿下做。”

萧沂道:“我今日午膳回来得晚,你不必等我。”

“殿下去做什么。”

“长孙族满门抄斩,我去祭拜皇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萧沂眼中划过一丝哀伤,与大仇得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林惊雨掀开被褥,起身走到梳妆台,梳理青丝。

夏日的天阴晴不定,方才下过大雨,现又转天晴,枝叶尖凝着的水珠,折着耀眼的光。

萧沂望向镜中的林惊雨,“你今日要出去吗?”

“我陪殿下一道。”林惊雨看向窗外的屋檐不停滴着雨珠,“万一下雨了,我好给你撑伞。”

“好。”

太子葬在皇陵,定时有人打扫,可清晨刚下过大雨,溅起泥巴脏了墓碑。

萧沂用袖子轻轻擦拭掉泥巴,泥巴污浊了他的白袍,他并不在意。

“皇兄,长孙族的大树就此倒了,害你的人死了,我替你报仇了。”

他倾斜酒杯,将酒洒在地上,洒了三次,酒很快没了影,像埋入泥土,又或许是被萧筠喝了。

林惊雨站在他身后,撑着一把油纸伞,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一会又停了,出了太阳,晒得四周闪着细小的光芒。

林惊雨收伞道,“萧沂,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萧沂抬头望天,他们站在西山,望靠近东山的一轮红日,雨后一股清风吹起,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