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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九胥第一的名头而去的么?这些人族,谁不是逐利之辈?

乘袅不会是例外。

蔺霜羿脚步微顿,片刻,淡淡道:“不会有那一天。”

话落,不待姬赤野再说,他身形一闪,转瞬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

这一夜,季府灯火通明。

回府后,季烆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听说蛊师已到,便立刻把人召来。他要快点解开同命蛊,快点去找袅袅。

待到那时,他们便能回到从前了。

然而,他满心的期待在听了蛊师的回答后,瞬间凝结成冰,心头冰凉成雪。

“只有这两个法子?”

蛊师认真点头:“回少主,除了此两法,我们暂时没有寻到其他法子。若时间足够,许是能有其他发现。”

但如今最关键、最珍贵的便是时间。

一年之期,已经不剩多少了。

季烆薄唇紧抿,面色沉沉,眉心不自觉的紧拧。先前的期待和欢喜,已经荡然无存。

蛊师见他不说话,心中忐忑,担心他不满,小声解释道:“少主,第二种法子并不会要了文姑娘的命。虽失去金丹没了修为,但以文姑娘的天资悟性,想来重修也很快的。”

只是没了修为,又不是毁了灵根,仙途并未断绝。

季烆阴着脸未曾说话。

“先下去吧。”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家老祖忽然出声,“待有了决定,自会传召你们。此事暂时不要外传。”

蛊师自是应是。

他们的作用只是寻找解蛊之法,至于其他,并不归他们管。

待到蛊师退了下去,季家老祖才看向抿唇不言的季烆,目光深了些许:“烆儿,你的决定是什么?”

无论他们心中现在如何看待乘袅,至少明面上还得维持体面。所以以季家老祖看,自是第二种法子最实用。

这桩婚约不能解,他要乘袅至死也只能是季烆的未婚妻。

见季烆不答,季家老祖失了耐心,直接道:“如果你舍不得那文喜,那便待以后多多补偿她便是,有何好犹豫的?”

而今的文喜不过昆仑的一个杂役弟子,出身普通,季家老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倘若季烆当真舍不得这个女子,便找个机会把人纳进后院便是。成大事者,怎能纠结这点儿女情长?季烆的犹豫,令季家老祖越发不满。

“我不是舍不得。”季烆下意识反驳,手心紧握,“只是金丹是修士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修来不易。”他想到文喜的努力,想到她为了这身修为付出的血汗,心头似蒙上了一层阴霾。

季家老祖看了他一眼道:“行了,这事稍后再说。有这个时间,还是想一想接下来的比试吧。”

比起文喜这点小事,季家老祖更在意的是季烆在比试台上输给了乘袅。

想到此,他的脸色有些阴郁:“今日比试,你真的没有让她?”他还是无法接受乘袅赢了季家麒麟子这个事实。

这场比试的输赢,关系的不仅是比斗的两人,更关系背后的家族。

这不仅仅是乘袅与季烆两人之间的战斗。

闻言,季烆脸色微变,沉声道:“以老祖眼力,应当看出了其中缘由。请老祖恕罪,今日是我技不如人。”

承认自己不如他人,不是易事。

但事实如此,季烆也不屑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身为大乘期的季家老祖当然看清楚了。

正因为看清楚这场比试不摻假,明白乘袅赢得堂堂正正,他才越发难以接受。斗战台上那红衣帝女出手果断、满身战意的模样似乎还历历在目,在看到战台上乘袅的那一瞬,他脑海中冒出了却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