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姣立即坐起身,几乎是本能的冒出一个念头他来了。
她光着脚下床,飞奔到窗前,迅速推开窗子,有些紧张地转身靠在窗边,看着陆骋翻身从窗外跳进屋,转身面对她。
“军饷的问题算是已经解决了,殿下难道还需要我安逸的小呼噜声才能入睡吗?”邓姣开始发起得意地小嘲讽,杀伤力很小,因为她目前还不确定陆骋的爱意够不够承受她的“复仇”。
但是,这位大齐战神肯定是开始对她上头了。
史书上0败绩且不近女色的那位战神,连续两晚半夜来找她。
她有权得意忘形。
“我明日就要出宫,准备前往边疆。或许两三个月,或许一年半载,”他走近一步,低头看向她,贴心地提醒:“这期间,你得夹着尾巴做人。”
邓姣:“……”
你可真懂怎么跟姑娘聊天啊战神殿下。
“不会这么久吧?”邓姣确实有点不安起来:“如果用之前我们想到的火攻战术,打退敌人后,殿下不就能火速赶回京城了吗?毕竟再过两三个月,先帝就要发引了呀……”
她也要跟着殉葬或者出家了!
“守卫边境,自然比看皇兄下葬更要紧。”陆骋凝视她双眼:“还有别的理由需要我火速回京么?”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调侃。
这臭小子是真的很会、很会撩她。
在意识到他想听她用自己做理由需要他的时候,她心口开始发痒。
智力水平又开始被体内爆炸的各类激素压迫。
她想不出别的借口了,但也说不出“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只能无助地仰头与他对视。
“邓姣,”他上前一步,左手握住她胳膊旁边的窗框。
而她另一旁是放置花瓶的镂空红木花几,几乎整个人被他困在夹角里。
“你谈交易的本事呢?”他低着头困惑注视她:“马上就要去把那笔宝藏挖出来了,再不从我嘴里逼出点承诺,那五十万两可就全算你忧国忧民理当如此了。”
“那!那我确实是忧国忧民嘛……”邓姣当然不能让他合理化这么大的贡献,赶忙摊牌:“我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太后之位……应该算是配得上了吧?”
空气一瞬间凝滞。
他神色很复杂。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盘算。
却还是失落。
邓姣有点心慌。
为什么他刚才还有些粗重的喘息忽然平静了?
她的回答有问题吗?
他平静地告诉她:“太后之位已经许给我母后的表侄女了,五十万两不足以让我食言。”
邓姣低下头,手指勾了勾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嗓音颤抖:“我付不起再多的银两了,还有其他东西可以用来交换那个位子吗?”她哑声说:“我都愿意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