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国丧期间溜出宫被太后逮个正着, 就足够要她的命了。
现在是国丧期间引诱小皇叔一起出宫浪了一星期。
她应该没有殉葬的资格了, 是上吊还是凌迟,只看太后要私下处置还是公事公办了。
不期望陆骋帮她脱罪, 毕竟本来就是她自己非要出宫。
但是下一刻,陆骋蔫头耷脑地走到她面前,弯身朝她伸出手,要拉她站起来。
邓姣认栽的目光动了动。
他没放弃她。
那她自己怎么能放弃挣扎?
求生欲又重新燃起。
邓姣立即自己爬起来,视死如归地上前,淡定给太后请安。
太后默不吭声坐在太师椅里,仰头打量邓姣许久,终于开口了。
“好本事啊,邓姣。”太后感慨:“这两年来,为了给阿骋配个瞧得上眼的姑娘,哀家可是满京城都搜罗个遍,一个都没成,哀家都认输了的事,你不过在一次宴会上同他闲谈几句,这就成事了?当真是好本事。”
邓姣平静地回答:“母后定然是误会了。此刻情形,难免叫人多想,可儿臣是清白的,求母后听儿臣解释。”
太后都要气笑了,眯起眼盯着邓姣:“都这份上了,还能临危不乱寻求生机,难怪阿驰为你神魂颠倒,但你也不用太得意,至于这一个呢”
太后尖利的护甲指向陆骋,哼笑一声:“这位燕王殿下,可就未必是着了你的道了。”
她转头看向小儿子,咬牙切齿地训斥:“在哀家的小儿子眼里,哥哥得了什么宝贝都是好的,见者有份,否则就是母后又偏心了,你说是不是啊?阿骋。”
“后半句没错。”陆骋死到临头也会坚持他母后就是偏心的,“但皇兄的宝贝,我从来不稀罕。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不是什么人公平分给我的。”
太后眯起眼:“意思是,你这小皇嫂,是你凭本事偷出宫的?”
“如果是您猜想的那样。”陆骋反驳:“我有什么必要非得偷她出宫再办?后宫哪间屋里没有床?”
太后:“……”
嘶
别说,还真别说。
太后一下子真被这兔崽子给绕进去了。
这下子太后从愤怒与难以置信的情绪跳出来,完全变成了好奇。
她是真想听这对兔崽子如何狡辩了。
“那你带着邓姣出宫究竟所为何事?”
陆骋哼笑一声,淡定自若地朝旁边抬手,有请邓姣出来背锅:“皇嫂自会给您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邓姣:“……”
你小子这时候变得这么信任我了是吗!
好在她已经真的想到了极限求生的办法。
坦白。
邓姣仰头看向陆骋:“为何太后娘娘看起来毫不知情?梁侯的祸乱,殿下尚未告知太后吗?那我需要去玄君山寻觅的秘密,能如实说出来吗?”
陆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