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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的目的。

答案呼之欲出。

裹成蚕蛹的被子拱啊拱,江麓无声尖叫,却又迅速理解了自己二十六岁时的心情。

缓了一会儿,被子里伸出一截手臂,很快地把手机捞了进来。

江麓看了会那几颗小红心,点开和商泊云的聊天框。

【商泊云】:醒了?

江麓回他:“你怎么知道?”

商泊云趿拉着拖鞋从浴室出来,摁下了通话。

“我就是知道。”

江麓的睡眠浅且短,好几次过夜后的清晨,酒店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最开始留一条短信,人已经干净利落离去,后来可能会在客厅等他。

真是遥远的前尘。

商泊云闲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奇异地和江麓的梦境相合。

“我刚刚想,你以前对我可太坏了。”

江麓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想说自己没有,话到嘴边,却道:“……你以后会找补回来的。”

诸如酒吧里看热闹,貌似忘了他,以及咬他。

“更伤心了。在你眼里,我这么小气么?”商泊云哼哼了声,怪腔怪调。

江麓掀开被子,几步走到了衣帽间。

睡衣的领口往下一扯,镜子里,不出意外地露出深红的齿痕。

“谁一言不合就咬人。”

【老婆】:图片.jpg

照片里,清癯的手指压在领口上,角度很随意,露出一截下颌和翘起的发尾。

商泊云盯着锁骨上的那圈咬痕,然后面不改色地点了保存。

江麓听到他很轻的笑了声,贴着他耳朵似的。

青天白日,宜清静清心。

江麓不自觉把话筒拿远了点。

“不知道啊。”商泊云说。

江麓:“……是狗。”

他噎了一秒,决定暂时退出毛茸茸保育协会。

听筒里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商泊云忽然慢悠悠地开口。

“汪汪。”

江麓的手抖了一下,头皮诡异地炸起了小点点。

商泊云乐得不行,随手把衣服扔到了床上:“下楼去餐厅。”

*

“这些是……”

一楼的餐厅里,厨师和保姆崔姨面面相觑。

保温柜里放着一个餐盘。

冰箱里的食材空了一部分。

煎火腿、虾仁、西蓝花,泛着焦糖色的芝士焗吐司,切成爱心的鸡蛋上还画了个鬼脸。

“我就说,一周不吃晚饭怎么受得了。”崔姨唉声叹气,“只怕是后半夜他自己偷偷做的,最后还是没敢吃。”

厨师摸着下巴:“别说,咱们少爷做饭很有天赋啊!这颗荷包蛋还是溏心的!”

两个人围着这么盘早餐研究了大半天,最后崔姨把它放进了保温柜里:“别放凉了,等少爷醒了,没准还想吃呢。”

“但味道不知道好不好。还是得做一份……”

电梯到一楼很快,手机瞬间恢复了信号。

“早饭总得吃。”

穿衣服的动静窸窣,商泊云的声音变得有点模糊。

“哎!少爷,早上好。”

崔姨回身,把餐盘端了过来。

“阿姨都还不知道,你也会做饭。”

她看着表情呆呆的江麓,以为他还没睡醒。

没下过厨房的人,做次早饭不知道要折腾多久,保姆搓了搓围裙,柔声说:“早上还焖了海鲜粥,我去拿给你。”

“不用感动。”商泊云笑得有点儿坏,咬着重音说,“老婆。”

江麓觉得从昨天看到商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