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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打开:“怕鬼也没事,可以躲我这儿。”

江麓没说话,商泊云也不失望。

猫这种生物,它不管做什么,理不理人,反正横竖让人觉得可爱。

床单忽而摩挲出很轻微的响动,肩膀下面靠上了一点重量,商泊云一愣,手还举着,显现出一点滑稽的迟钝。

“嗯,那我躲一下。”江麓的呼吸洒在他的锁骨上,而声音蒙在了被子里。

一瞬间烟花爆炸,火星子烫到了商泊云的脉搏里。

“哦……好,对,可以。”商泊云首次遭遇直球偷袭,状态迅速下滑。

他的手放了下来,慢吞吞地抱住了江麓。

这种时候还不抱的话,他就不是商泊云了。

江麓的手垂落在两个人身体之间,他第一次主动,手试探性地往上抬了抬,抓住了商泊云的衣角。

犹疑一瞬,江麓顺从心意,环住了商泊云的腰。

这下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了。

热意源源不断地渡了过来,他闷在被子里,甚至出了点薄汗。

江麓钻了出来,然后听到了轻微地吃痛声。

商泊云遭遇【猫咪头槌】,hp-10 。

“抱歉。”

江麓慌里慌张地抬眼去看,额头擦过了商泊云的下嘴唇。

商泊云血条持续消耗。

他抱着江麓,闷声道:“不睡觉了?”

“确实睡不着。”

江麓窝在他怀里。

这样的距离,原本模糊的轮廓突然变得清晰,是不是心里在想着,所以才把对方的面孔具象化勾勒?

夜已经很深了,相邻的一张床,郝豌和陈彻呼呼大睡,间或响起几道呼噜声。

“我觉得有点吵。”江麓忽然说。

“那没办法。”商泊云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人一多就是这样,你要是上大学住宿舍……”

“不是。”江麓看着他,“是心跳声好吵。”

“你的。”他抓住商泊云的手,带到自己的胸口前,砰砰的震动传来,江麓的声音有些赧然,“还有我的。”

那颗坠入脉搏的火星引燃怦然的热浪,商泊云喉咙一哽,脑子仿佛要在这句话里也被灼热得融化。

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商泊云是纯粹的感官动物。感官动物没什么不好,他很快乐,也让江麓很快乐。

现在不是,他改过自新了,他和江麓还有一个约定的时间。

但是,但是。

他很饿。他饿了很久了。

最后一点儿理智融化进了绚丽的烟花,灿烂的事物早点儿盛开也没关系,商泊云低头看着江麓,被他抓住的手往上,急切而冲动地捏住了江麓的下巴。

湿热的呼吸靠近了,如果是为了取暖,可以再近一点。他前一会儿还觉得“能看着喜欢的人睡觉”就很好,这一会儿思绪就晃晃悠悠断了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在梦里看见过很多次了,江麓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

“不行!”斜刺里杀出一声咆哮,陈彻翻了个身,“我要……呼噜噜……看龟龟……呼噜噜。”

两个人都僵住了,暧昧的氛围迅速冷却。

一瞬间,商泊云想起了一百零八道菜名,清蒸红烧或者煎炸炖煮都可以,让那只大王八那从此远离他的生命。

江麓低下头去,商泊云有些局促地松开了手。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尴尬的沉默蔓延在温暖的被窝。

半晌,商泊云突然抓起江麓的手指,放在虎牙下恨恨地咬了一口。

“早知道在菩萨面前许愿时,应该让陈彻变成一个哑巴。”

指尖的痛意顷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