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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产生了怨念。

商熊猫最近的深夜散步都暂时取消了,因为商泊云回了家还要再啃几个小时的试卷。

当年联考和一中的输赢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但是,高桂生居然这么变态的吗?

无怪乎秋风扫落叶时也顺带扫走他的头发了。

他的目光看向乖巧努力的同桌,最后默默记上了一笔。

多年以后,如果和江麓回忆起高中时代,他一定要说,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才又重新做了一遍那些试卷。

到时候江麓肯定会露出“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然后他就可以顺势胡搅蛮缠。

商泊云觉得郁气又散了点,试卷上的函数终于显得没有那么碍眼了。

外面的天乌黑,教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商泊云拿出了新配的眼镜。

并不近视,但每回盯着题目时,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商狗子冥思苦想,才终于想起自己在若干年后养成了戴眼镜的习惯。

有人抱着试卷走了过来,顺势坐在了陈彻的位置上。陈彻这会儿正被小许班长提溜着改错题,谁也没空拯救他。

“商老板,能问你几道题吗?”

一旁的江麓看了眼,是班上一个成绩很不错的男生,月考也在年级前三十。

商泊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平光镜片下,有长睫被映出的浅淡弧影。

“拿给我吧。”

男生立刻题目推了过来。

江麓默默收回了目光。

chapter 42

“我高二还跟着赵老师一块搞过竞赛, 没想到过了个暑假忘得一干二净。”男生叫何畅,这会儿正念念有词,扒着桌子看商泊云抽出了一张草稿纸。

“江麓。”课桌上映出魁梧的投影, 郝豌的声音在嘈杂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柔和。

双开门冰箱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发:“会打扰到你吗?我上午那篇完形没太懂。”

长洲的英语试卷素来长如厕纸, 一道完形填空可以占据一整页的试卷版面。

得益于过去十年频繁因为钢琴出国,英语这一门江麓毫不费力。而郝豌同学小时候虽然在泰国读过几年小学, 但他唯一学会的西洋异术是——看塔罗。

小许班长亲自认证, 嘎嘎灵。

商泊云手中的笔不停,而余光瞥见江麓摇了摇头, 暂且搁置下了自己的作业。

“没事。”江麓说。

能在理科实验班的,哪怕有偏科, 也没有脑子不灵活的,加上江麓之前一直在给商泊云补英语,因此郝豌的疑惑很快被一一解答。

一米九的壮汉捧着习题册, 笑得十分娇羞。

“真是太谢谢你了。”

郝豌眼睛亮晶晶的, 柔声道:“其实哦,以前都不太了解江麓同学, 觉得你虽然性子好, 但好像和谁都不算亲近。”

和谁相处都很礼貌,很温和, 和谁都隔了一点距离。

活动室里的钢琴,高桂生的耳提面命, 校门外黑色的迈巴赫, 还有始终等候的司机。

五班的人大多友善, 却依然潜意识地将江麓当成了要区别对待的人。

“是有点。”江麓笑道, 心里却不免有些失落。

郝豌连忙摆了摆手:“我都说了是以前啦。现在大家彼此都更了解了,最近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一起上晚自习。我终于和你是好朋友了。”泰兰德甜豆郝豌语气十二万分真挚,“不光是我,其实班上有好些人都想来问你英语,之前都怕打扰你。”

“没想到商老板是第一个。”

邻座的女生侧过身来:“嘻嘻,我作证,郝豌说的是真的。”

“大家都想来找你,没想到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