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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淡,商泊云不笑的时候,气势总显得凌人。

36°C的嘴原来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陈彻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默默转回去了。

所以周四的早晨,江麓踏进教室的时候,陈彻觉得自己终于得救。

“钢琴家,我可想死你了!”

锅盖刘海一个滑铲,闪了过去,又被反应更快的商泊云摁住命运的后脑勺。

江麓眼睁睁看着陈彻被商泊云从地上提起,然后靠墙摆好。

“终于来了。”

商泊云微微俯身,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他。

过了一天才退烧,江麓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放在商泊云眼里,怎么看怎么可怜。

“我和叶老师请了两天假。”江麓语气温淡,顺毛撸狗。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不开心又是另一回事。

陈彻贴着墙根,发觉商泊云依然没能阴转多云转晴。

他吞了口唾沫,不免向钢琴家投以同情的目光。

chapter 40

虽然不知道商泊云这两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但看他盛气凌人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钢琴家也要被殃及了。

人又不是真因为你不来,这不是生病了么?

诚然是这么在内心控诉的, 但陈彻还是贴着墙哼哼唧唧溜了。

“让一下?”

江麓余光看到陈彻离去, 十分镇定的开口。

商泊云意味不明地哼了声,回身拉开了椅子。

江麓的。

叶凝的欲言又止和几句请求始终在脑海里盘桓, 记忆里的那些细枝末节串联, 不必和江麓直接求证,商泊云也猜到, 二十六岁的江麓和十七岁的江麓,原来是一脉相承的被“家”困住。

商红芍女士闷了一瓶罗曼尼康帝, 而后接受了商泊云的性向,甚至问他是否追到了喜欢的人。

但江麓的家人呢?

名声赫赫的明盛,知名的豪商, 隐退的钢琴家, 一个看似完美无瑕的家庭却养出一个深受焦虑折磨的江麓。

商泊云发现那道他一直在解的题,附加条件更多了。

他恶狠狠地将狗爪子伸了过去。

“我还以为坐在商老板前面更好抄作业了……”陈彻正和李思维诉苦, 讲台下的许葭禾耳尖微动, 转过脸来:“抄作业?”

“不是,禾姐, 只是向他学习。”陈彻立马改口,试图挤开正和许葭禾一块儿看塔罗的郝豌。

……好大只, 挤不动。

“但是小商同学最近很不好相处。”锅盖刘海干脆蹲了下来, 看着许葭禾抽出一张牌。

“正位, 力量。这个怎么解释?”

郝豌自称小时候在泰国学过通灵, 班上的女孩都喜欢找他算塔罗。

陈彻顿感被冷落。

“禾姐!管管小商同学!他这几天对我恶语相向就算了——”

“钢琴家刚结束病假,他就堵门口欺负人家。”

欺负同学?

小许班长终于腾出空来。

“陈彻啊。”许葭禾看向那对同桌, 语气顿时凝重,“你知道吗——”

“嗯?”锅盖刘海扬起自信的笑容。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造谣可能构成犯罪,包括但不限于诽谤罪,或其他相关的罪名,所以你可能会判个三年以下。”*

“啊哈哈,禾姐,你在说什么?”自信小伙的自信笑容戛然而止。

“你回头看看,商泊云哪里像在欺负江麓了啦。”郝豌手里还压着那张力量牌,声音很无奈。

狗爪子拿起江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