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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座位换得热火朝天,刚刚一直在给人让路的陈彻这才刚开始搬。

讲台下,许葭禾已经坐下来和郝豌看本周星座了,陈彻刻意而做作的悲伤小许班长全程没发现。

再看看春风得意的商泊云,陈彻彻底黑化。

商泊云拎着椅子绕了过去,锅盖刘海忽然恶向胆边生。

陈彻整个人薅住了商泊云,开始胡搅蛮缠。

“商老板,我是你铁铁!你必须帮我搬!”

“……你爹李思维呢。”

“他也有别的同桌啊!你们都是好狠好狠的心!”

“……别扒拉我裤子!”

陈彻不禁悲从中来,只有他没有人关心。思及此,他薅着商泊云的手又缠紧了点。

商泊云烦不胜烦,凶神恶煞地提着椅子往后面挪——腿上依然挂着一个不撒手的陈彻。

“陈彻,要不我帮你……”江麓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商泊云好像真的想要杀人了。

“不用!”

两个人异口同声打断了好心的钢琴家。

“松开。我暂时没有让人看到裤腰颜色的变态癖好。”

商泊云垂着眼,语气不善。

“呜。”陈彻抱着他的裤腿,发出了商熊猫的声音。

“你不松手,我怎么帮你搬?”

“嗷!”陈彻眉开眼笑,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

商泊云没脾气了。

他盯着陈彻思索了几秒——看在这颗锅盖刘海明明快要追到许葭禾却自己彻底搞砸的份上,商泊云决定宽恕他。

在堪称漫长的十几二十岁里,错过彼此的远不止那么零星几个。

“书包,椅子。”商泊云言简意赅。

陈彻十分上道,立马把书包和椅子扛上,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的铁铁把塞满教材的课桌抬起。

都是一块儿打球的,为什么商泊云的肌肉看起来流畅且漂亮,郝豌也是个双开门冰箱,只有他高瘦如升旗杆?顺直男陈彻不由得陷入了思索。

“儿啊!为父来迟,忘记帮你搬座位了!”李思维终于注意到了后头的动静,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添乱,两个人瞬间开始菜鸡互啄。

商泊云充耳不闻,将陈彻的课桌放好之后,又回过头,从地上捡起了陈彻的椅子。

教室里鸡飞狗跳,高桂生巡逻路过,眉头皱得老高,十分嫌弃地快步离开了。

“哎,周茉,周茉!你也让商老板给你搬座位呗。”

女生们绕开教室里的混乱,抱着书从旁边走过。

周茉小姑娘看着强行分开共轭父子的商泊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好吧,他都帮别的同学搬了两次了。”

江·别的同学·麓耳尖微动。

“不试试怎么知道?商老板其实挺好说话吧?”

女孩子们推推搡搡,在教室后面笑成一团。

“我真的不行……”

“你胆子大点!又没事。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可帮你和商老板说了。”

“哎,我我我……我去!子涵你别推我——”

书本晃荡,几个女孩子应声倒下,教室里的人往后头看,顿时乐得不行。

“你们怎么也打起来了?”

周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江麓蹲下身来,将散乱一地的书一本一本捡好。

“没事吧?”他问。

周茉表情有点儿呆,然后立马回过神来。

她从地上胡乱捡起了剩下的几本:“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书没有砸到你吧?”

江麓摇摇头,把周茉的书放在了一张空课桌上。

“这是你的座位吗?”

周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