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她要明理些,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性子。
“阿瑶!”
陈凇林脸色一沉,呵斥道:“婚约大事怎可如此儿戏,你若有什么不满,我们好商好量,何必以退婚来威胁,且我都是为了你好,将来你只需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婆母,不用每日再辛苦的出摊,我也顾及你是家中独女,也承诺愿意奉养岳父岳母,为二老送终,我一片良苦用心,你怎就不能明白?”
薛瑶被他吼的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哭似笑一阵后,厉声吼了回去:“为我好?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我爹娘我自己本就能养,需要你来施舍?”
陈凇林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是错愕而难过:“阿瑶,女子在外怎可如此大声叫喊,如今你怎越发像那市井妇人。”
薛瑶心口已气的生疼。
他这已经不是迂腐了,是自私!
她怎能嫁给这样的人!
只还不待她开口,在暗处听了半天的陈母赶紧跑了出来,亲热的拉着她手臂,笑着道:“我老远就听到声音,原来是阿瑶来了,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可是淞林惹阿瑶生气了。”
薛瑶别过头,抬手抹了抹泪,没吭声。
陈母瞥了眼陈凇林,朝他使了个眼色,才故作生气道:“还不快给阿瑶赔罪。”
陈凇林见薛瑶落泪,心头也是一软,放低声音道:“阿瑶,方才许是我话说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只是以后万不可将退婚二字挂在嘴边了。”
“退婚?”
陈母一惊,忙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闹到退婚了。”
她说罢,拉着薛瑶郑重道:“阿瑶,若是淞林惹你生气,伯母给你做主,万不可任性再说这样的话了。”
薛瑶抿着唇,委屈的眼泪直往下落。
怎三言两语就成了她的错了。
陈母见此,又放低了声音哄着道:“好了阿瑶不哭了啊,你这一哭啊伯母心都要碎了。”
薛瑶有心想辩驳几句,可陈母根本没给她机会,继续道:“阿瑶啊,听伯母的,莫要再跟他置气了,还有两月便要成婚了,阿瑶便安心在家待嫁,退婚这种事可万不要再说了,阿瑶今岁已经二十三了,再过个年就二十四了,若婚事再生变,将来可没法活了。”
陈母一边给薛瑶擦着泪,一边哄道:“淞林比阿瑶小一岁,还不懂事,成婚后慢慢的教教,定也是个体贴人的,且阿瑶知道的,淞林虽有时候固执些,但品性是不错的,他可从来都是洁身自好,没有到外头去沾花惹草,将来后宅安宁,阿瑶也省心不少。”
薛瑶有几分恍惚。
如此便就真的是如意郎君了吗?
陈母好说歹说将薛瑶哄好,亲自送她出了门。
待薛瑶走远她才转身关上门,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朝陈凇林道:“还未成婚一切就都有变数,你哄哄怎么了,待将来尘埃落定人到了咱们家,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陈凇林低声道:“儿子知道了。”
陈母脸色这才稍缓,轻声道:“好了,母亲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若非你执意看上她,母亲是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年纪大是个老姑娘不说,门第也也配不上咱们家。”
陈凇林皱眉道:“母亲,我既打算娶阿瑶便不在意这些,以后这样的话就别说了。”
陈母没好气瞪他一眼:“行了行了,就知道护着,母亲知道了。”
若不是看那丫头手上有些银钱,她可绝不会同意!
且也想着待将来儿子考取了功名,再休妻另娶一位大家闺秀回来,陈家可就能跃上一个阶梯了,她也不怕届时儿子不同意,人嘛都是图个新鲜,过了几年就腻了-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