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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想管了,什么谢云疏,什么父兄,她通通都不想要了。

她想回到很久很久以前,抱住那个独自缩在角落里面的小女孩,她想用她的灵魂慰藉她的灵魂,用一个遍体鳞伤的盛烟弥补另一个破破烂烂的盛烟。

盛烟伏在地上,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烛始终跪在她身边,伞高举过她的头。

*

那日回去之后,盛烟变得越发沉默。

盛序安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看她,她让槐花直接将人拦住了。

她开始谁也不见,也不说话,整日呆在房中。她撤回了所有派出去的暗卫,将其带回来的东西全部烧毁了。

同样是烧毁,盛烟却知道,这一次同之前不一样了。

她不再去问,也不再去想上一世的所有事情,她再也不需要分辨真假。她把自己都当成骗子,也就不再去信任任何一个人。

她冷眼看着后来发生的一切。

*

后来,谢云疏死了。

*

谢云疏死了,盛烟在一月之后才知道,彼时谢云疏已经被葬入皇陵。

槐花哭着跪倒在她面前说出“公子死了”这四个字时,盛烟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手,传来疼痛的感觉的时候,她才明白。

噢,不是做梦。

谁死了?

槐花红着一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盛烟,她上前将盛烟抱住:“烟烟,烟烟”

盛烟伸手摸到槐花脸上的泪水,心中才反应过来,噢,谢云疏死了。

死了啊

那槐花应该很伤心吧,她想,她拿起帕子为槐花擦拭着眼泪,有些僵硬地开口:“别哭,槐花,别哭”

她可能不太会安慰人,安慰着安慰着,槐花哭得更厉害了。

盛烟身子陡然颤了一下,往窗外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入了冬,院子里面飘着细细的雪。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中涌上来,却又被她本能地压下去,她只能一遍一遍对着槐花说:“别哭,别哭”

死了啊。

谁死了。

谢云疏。

可能是冬天到了,盛烟被冻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她捏着那一方帕子,良久之后,帕子掉了下去。槐花还在她的怀中哭,一遍一遍说着“公子为什么会死呢”。

对啊,盛烟想,谢云疏,你为什么会死呢?

她看了他的伤,不致命,她走的时候与来救他的护卫擦身而过,她甚至留下了一个暗卫,即便那时雨那么大,他的脸那么惨白,可为什么会死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盛烟发觉自己除了疑惑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大的情绪。

只有槐花,总是一脸哀伤地看着她,对她说着什么“节哀”。她无法将两世的事情讲给槐花听,无法像倒豆子一样倒出那些谎言和欺骗,也就无法解释那些情谊的消磨和爱的葬送,她只能摇头。

她说:“我不伤心。”

她握住槐花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她认真说:“你看,我都没有哭。”

她真的没有哭,一滴泪都没有落。

她伤心过,所以她知道伤心不是这样的。

她非常认真地和槐花解释了很多天,可有一天,当她拿起针线想绣什么时,针刺破了她的指尖,一颗血珠直接染了上去。

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绣什么了。

她将手指放入嘴中,自己吮吸掉其上的血珠,外面细雪纷纷,盛烟看了许久。

*

谢云疏死了的消息传开的时候,全国哗然,皇族中人面面相觑,毕竟谢云疏死了之后,继位人选便要落到宗亲之中,适龄的宗亲并不多,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