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对话,微微向旁了一点,待到槐花说完之后,她轻声道:“谢云疏呢,我拿来了前几日的功课。”
玉苏半垂着眸:“不在,出去了。”
盛烟一怔,槐花开口:“那我们在院中等公子回来吧,烟烟,你身体才好,进去坐着。”
玉苏迟疑了一下,没有阻拦。
盛烟再柿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玉苏给她端来了热茶和点心,而后又给她拿来了几本书。
盛烟望着小院,谢云疏一人独自在这边住了快一年,但什么都没有添,一切就像他们原来那样。
她翻着书,茶杯不知如何倒了下来,她的手指被烫红了。
槐花在一旁道歉:“烟烟,我刚刚只是想打掉这个叶子,我看看手,红了,我去拿药膏。”
才说完,槐花已经向放着药箱的屋子去,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盛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像像血。
她才望过去,就看见玉苏手中提着一只被割喉咙的鸡,槐花此时恰好从里面出来,看见了立马尖叫:“玉苏,你杀鸡是要干嘛?”
玉苏那把不知道取了多少人性命的剑被他收起来,鸡也垂着脖子不再挣扎,他挑眉:“炖汤啊。”
槐花掐了掐眉心,不远处的盛烟明显也想起来了,微妙地转过了头。
上一次玉苏炖汤,除了没有用膳的谢云疏,他们三个人都倒了。十天,整整十天,他们吃什么吐什么。
槐花将手上的药膏放在盛烟身前,轻声道:“烟烟,你自己抹一下手。”然后一把将玉苏推进厨房,关上门。
鸡被玉苏随意地丢在地上,流出长长的一道血痕。玉苏用布擦拭着剑刃上面的血,随后将剑放回剑鞘,做完一切后,他对上了槐花泛红的眼。
槐花抓着他的衣袖,哭了出来:“公子怎么回事?”
二十九
玉苏抱着剑, 脚踹了一下地上的鸡。
“无事,旧疾犯了。”
槐花憋着自己的声音,红着眼道:“何时有的旧疾, 我怎么不知道?”
玉苏收回脚,声音一如寻常:“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公子的事情公子如若不想告诉何人,何人会越过公子知道?”
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谈话中,眼神望向了门外。
槐花捏紧的手突然松了,眼眸落下一颗泪, 轻声道:“烟烟也不能知道是吗?”
玉苏看着关紧的门,躬身用抹布包起已经没了气息的鸡,随口说着:“嗯,所以别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槐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手无端地有些颤抖, 脑海里面全是适才看见的场景
她垂下眸,轻声问:“公子的伤要什么时日才能好?”
玉苏怔了一下:“大夫说无事,只是看上去严重了一些。你也看见了, 身上其实没有什么伤口, 昏睡不信,不能见风, 所以血腥味浓了一些。你也不用太担心,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公子应当会提前同盛烟说的。”
这些话槐花一个字都不信,她看不懂公子, 也看不懂烟烟。
槐花看着桌上的鸡,到底缓和了语气:“你别给公子熬汤, 我怕公子病得更厉害。”
玉苏点头。
说完,槐花抹了抹眼睛就出去了。她在门外站定一瞬,向着石桌的方向走去,伸手挽住一旁的盛烟,轻声道:“看完树了,烟烟,我想去吃品盛阁的桂花糕,好久都没有吃了。”
盛烟自然应下,她看了紧闭的屋子一眼,应声:“走吧。”
*
房间内。
谢云疏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玉苏进来,将窗户又关严实了些,不让光和风透进来